“那群老東西還不肯隕落……”

路上古老的存在看到門扉後山膏祖地的異象，發出驚呼，按照它們的預期，山膏祖地早已覆滅。

正統的山膏傳承消失在山海世界，沒想到區區人族，居然得到山膏祖地的認可。

要知道很久以前，山膏們可是最看不起人族的，就算是人族賢者，它們也敢死磕。

但是現在，山膏傳承居然要靠人族延續，這是何等的可笑。

白澤看到山膏祖地的一刻，意志被某種冥冥之中的感應，牽引到歷史長河前。

這次他現在一處木製渡口前，渡口上刻畫著山膏圖騰。

還未等他反應過來，身後響起古老的囈語聲。

“人族，吾等敗了，不過，吾等依舊堅守對於賢者的承諾，山膏傳承主動對所有人族開放。”

白澤回頭看到一個半邊身體石化，半邊身體腐爛的山膏老者，它的眼睛被挖去，胸口被洞穿。

山膏傳承在頭頂形成的異象，幾乎要消失，正常情況下，受到如此的傷勢，一般的生靈早已化為塵土。

“人族，以吾殘軀為舟，渡汝進入覆滅的山膏祖地。”

山膏老者走到渡口前，化為一方竹排，前端放置著一縷即將熄滅的薪火。

白澤發現身體不受控制，踏上竹排，在歷史長河上逆流，視線逐漸變得模糊。

不知過了多久，竹排上傳出崩碎聲，白澤踏足陸地，回頭時，發現他正處於一條路上。

前方是無數百米石制山膏，地面到處都是破碎的圖騰柱，空氣中瀰漫著淡淡的血腥氣。

“賢者，吾等敗了！”

蒼老虛弱的聲音從角落裡響起，只剩頭顱的老年山膏，露出苦笑。

白澤發現身體依舊不受控制，頭頂出現古老的王座，而他的部分意志坐在王座上，注視著山膏祖地。

想要說些什麼，發現無法開口，如同玩家們觀看過去的記憶片段一般。

老年山膏看著白澤，想到了很多，最終長長的嘆了口氣，一柄由血肉構成的長斧突然從地底飛出。

斧身一顆不斷轉動，散發著無窮邪意的眸子，看到白澤的一刻，露出驚懼之色。

“賢……賢……賢者！”

血肉斧面長出一張滿是獠牙的嘴，有些不敢相信的說道。

“獻祭斧，汝願意跟著賢者離開祖地，還是繼續沉寂，等待機會，山膏傳承目前延續到人族身上。

按照當初的約定，山膏傳承只要還在，汝需要庇護未達到山神境，得到祖地認可的後輩。”

老年山膏露出一抹笑容，等待著血肉斧的選擇。

這東西非常詭異，邪惡，比禁忌物還要恐怖，一直被封禁在祖地，如非必要，絕對不能讓它離開。

白澤看到獻祭斧的一刻，腦海中出現模糊的記憶畫面，建木聖樹被伐後，留在樹身的斧子被一頭山膏扛回祖地。

因吸收無數強者意志誕生的伐木斧，本身已經成為了極其特殊的存在。

踏上了獻祭之路，只要獻祭傳承還在，它就不死，吸收建木母樹的本源後，讓它擁有無限成長的潛力。

“吾……遵守約定，跟隨賢者離開，老東西，別死的太快，否則老子滅了山膏所有的傳承。”

獻祭斧看了一眼只剩頭顱的老年山膏，露出悲傷之色，當初就是這老東西把它從那條路上帶走。

一同征戰了數個時代，它其實早就可以離開，但……

“放心，老朽還能活幾個時代，汝出去後萬分小心，異常天象已經全面侵襲山海世界，各處的防線可能已經堅持不住。

如果到了最後時刻，汝可自行離開，山膏傳承滅了就滅了。”

老年山膏說到最後，露出釋然之色，老夥計不該陪著山膏傳承消失。

白澤把獻祭斧掛在腰間，轉身離開，好像他這次過來，只是為了帶走這柄詭異的斧頭。

“賢者……人族尚在否？”

獻祭斧想到了當初的夸父族人，如果不是他們，也沒有現在的它。

白澤的意志回到現實世界，獻祭斧被一縷禁忌薪火帶到開荒團上空。

鳳北星和宇航同時看向獻祭斧，兩人體內的傳承出現悸動。

白澤感覺這一切好像是山膏祖地的老東西在推動，可……為何老東西要稱呼他為賢者。

人族明明只有三大賢者，而他帶領的玩家只不過是見證者，自身也沒有賢者傳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