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在赫斯領地區的一處宅院中,一箇中年男人正在聽著屬下的彙報。
訊息非常不好,兩名成熟的冒險者,被一個小孩子給殺了,一個會使用魔法身上有奴隸刻印的孩子。
“你沒在開玩笑啊?”
“本來是要去解決掉那個孩子的,但那兩個人就像突然消失了一樣,後面派人去找,也只在巷子裡發現了戰鬥過的痕跡。”
“屍體都沒能找到嗎?那個孩子有其他的同夥嗎?”
他很難去想象一個看起來不到10歲的孩子,如何能去挪動成年人的屍體。
現在赫斯領地區並不如表面上這般太平,換了新的領主,權力的變更是必定的,而且他也不是完全就投靠了新的領主,只是要保住自己手中的權力,那就必須有所表示,大多數人都是這麼做的。
雞蛋不能放在一個籃子裡,所以同時間他還在聯絡皇室,如果可以的話,他也可以效仿前任,攻佔這片地區然後取代。
可眼下他沒有一個名義,無論是皇室那邊還是教會那邊。
“新來的那個貝爾納多,聽說是個商人,利益不一定是要分出去一大塊,可問題是誰來出這部分利益。”
“大人能不能和其他人聯合起來,架空這位新領主?”
“架空,你沒在開玩笑,聯合起來一起去面對他的屠刀嗎?老領主家的所有人都被殺光了,我們這些人又能做什麼……不過不是不可以,看看有沒有機會吧。”
中年人手指有節奏的敲擊著桌面,他已經按照約定將六皇子和騎士團團長送入了赫斯城內,剩下的就看事態發展。
無論那位新領主答不答應導向皇室,反正這個訊息應該已經同時在聖城傳開了,而且一定會傳入那位教皇陛下的耳中。
很多人都期望著這位亂軍首領的倒臺,沒人願意和一個新崛起的貴族談判,甚至大多數人都還沒把這位新領主當成貴族,他不過是透過手底下的兵力獲得了教會的妥協。
正在中年男人思考的時候,他卻不知道在城內騎士團團長和六皇子殿下已經被重兵圍困。
在絕對的兵力優勢下,沒有浪費多少的力氣,他們就成功抓住了賽克和六皇子,城內當然有皇室的探子,這個訊息會很快傳出去,但押送六皇子前往聖城的速度會更快。
“弗雷利,你怎麼敢的!弗雷利!”六皇子面目猙獰,被人按在了地上,接著用抹布堵住了嘴,沒人想聽他說什麼。
這些士兵從心裡對皇室還是有著一些敬畏,所以就更不能由著他胡說了。
上面吩咐下來,他們只需要把事情做好就夠了。
至於騎士團團長賽克,弗雷利倒是很有招攬的想法,只可惜對方是一塊又硬又臭的石頭,“你們這些背叛皇室的人,不會有好下場的。”
“賽克先生,我們本可以相安無事的,但是你們先來找麻煩的,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們的人已經同時在聖城散播我再次投靠皇室的訊息了,所以我只能這麼做了!”
“你!”賽克語塞,他無法反駁,因為這個計策就是他提出的,為了振興皇室的榮耀,他可以做任何事情。
一旁的韋德此刻也正看著這個昔日的老友,二人都是差不多的水平,都在騎士團任職,只是選擇的道路不一樣罷了。
“韋德,你先是背叛皇室!然後又背叛了自己的領主!世界上怎麼會有你這種小人!”賽克咬牙切齒地罵道。
“我沒有背叛皇室,是皇室背叛了我們,背叛了這片土地上的民眾,你知道普通人所需要的是什麼嗎?不過是能夠填飽肚子吧!可就這麼簡單的要求,皇室都做不到!”
“狡辯!你投靠了弗雷利這個亂黨,害死了你的領主!”
“我已為我原來領主盡忠至他生命的最後一刻,而我本人也要為我的家族考慮!所以你應該明白!我現在忠於貝爾納多大人!”韋德絲毫不吃這種嘴炮,一一反駁回去。
在他看來,賽克已經是走到了死路上,如果不能及時調整的話,他的家族未來會和他一起覆滅也說不定。
在二人對話結束後,弗雷利·貝爾納多才緩緩開口:“我誠摯邀請你加入,賽克先生!如果我的軍隊外出作戰,總是需要一個有能力的將領守住城池的,我不會殺你的,你有時間慢慢考慮。”
“賽克,你需要清醒地面對現實!皇室已經腐朽了,只能迎接毀滅!”
牢房內沉默著,雙方的信念不一樣,短期內誰也不可能說服誰,只有時間會去證明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