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臉兇惡的傭兵,看了梅爾一眼,“你這樣的傢伙沒有多少價值,不過還是不讓你死掉的好。”
水壺被丟進了籠子內,梅爾連忙拿起水壺猛灌了幾口。
在喝過水之後,也感受到了身體的那股飢餓和疲勞,畢竟睡了三天,還沒有吃過任何東西。
等到天黑的時候,奴隸商隊停了下來,傭兵給他們發放了黑麵包,就和當初在皇城時候吃到的味道一樣,硬邦邦乾巴巴,還是酸的,可在這種情況下,還是先填飽肚子比較重要。
這一路一直向前走,看樣子是已經出了邊境,也只有境外之地才可能有那麼荒蕪,畢竟是人類和魔族的主要戰場。
這一路不知道是要被送到哪去,難不成要被賣給魔族嗎?
魔族會吃人嗎?這些完全搞不太清楚,因為關於魔族的資料記載,通常都是和“惡魔”一樣的。
如果只是賣給人類軍隊充當苦力的話,或許還可以找機會逃回去。
現在正是夜晚,是不是可以趁著看守不注意偷偷逃走。
正在梅爾思考的時候,一個奴隸用鐵絲撬開了籠子,在黑暗中朝著遠處就狂奔而去,但還沒有跑出多遠,就被傭兵發現,騎馬過去狠狠就是對著腿上一棍子。
那人沒能跑掉不說,還遭受了一頓毒打。
“我讓你跑!看你還跑不跑了!”
“饒命!別打了,我不跑了。”
一秒三棍,那不是傭兵的極限,而是怕把貨物給打死了。
梅爾認出來了,這正是另一個隊伍和他們起衝突的那個男人。
看來另一支隊伍也沒有逃過毒手。
哀嚎聲還在繼續。
最終男人被狠狠修理一頓,再次丟進了籠子裡。
梅爾嚥了咽口水,還好自己沒有腦子一熱直接逃走。
這個奴隸商人的傭兵團大概有30人左右,如果不找到一個時機,就這麼逃跑的話,和找死也沒什麼區別。
“都聽好了!誰敢再跑!被抓到下場只會比這更慘!”
傭兵的吼聲傳到這些奴隸的耳中。
梅爾也收斂了心思,看來現在不是逃跑的好時候啊,他有想過這種奇幻世界存在奴隸商人,可他以為都是人類去販賣地精或者是精靈長耳之類的。
沒想到奴隸商人也販賣人類的。
“梅爾,感覺今年運氣有點太差了,明明好不容易拿到的報酬,我都準備回去好好喝上一段時間的酒了。”
“鬍渣大叔,還能怎麼辦呢?先走一步看一步吧,這究竟是要把我們帶到哪兒去,不會是魔族需要人類獻祭吧?”
“不清楚,先看情況,有機會的話千萬不要猶豫。”鬍渣靠在籠子上。
雖然與梅爾緊鄰在一起,但還是在兩個分不同的馬車裡。
畢竟小孩子是需要單獨關押的,那種縫隙較大的籠子,小孩子說不定能夠直接擠出去。
自己的[開鎖]只需要瞬間就能夠開啟籠子,但是面對站崗的傭兵和魔法師,自己實在沒有什麼勝算,就算開[潛行],最多暗殺兩個就會暴露。
不殺掉這些只守夜的人,自己就根本不可能逃走,更不要說帶著一個成年人一起逃。
“放寬心態了梅爾,樂觀一些,咱們還活著不是嗎?”鬍渣主動鼓勵起了梅爾,他見梅爾很長時間沒回話,以為是梅爾沒辦法接受現狀。
畢竟還是個小孩子,承受能力肯定沒有成年人那麼好。
可他完全想錯了。
因為梅爾的思維模式並不是孩子,他只是在想著脫困的辦法。
這次真是長見識了,以後出門在外,外面的食物還是要警惕,最好是放到儲物欄中,看過之後再吃。
誰能想到那麼一家不起眼的小店,居然是家黑店,主要是當時在裡面的食客也挺多的,他們也就沒想那麼多。
閉上眼,一直睡到第2天,又過了幾天,這支隊伍依舊沒有到達目的地,梅爾也沒有找到逃走的機會,一直關在籠子裡,整個人是難受得要死,身上黏糊糊的,還沒法洗澡。
好在現在天氣已經不是很熱了,身上穿的單薄,甚至還有些冷。
半夜的時候,躺在籠子裡哆哆嗦嗦。
鬍渣也沒有找到什麼機會,首先他的職業是劍士,根本就不會開鎖,其次就算開啟籠子,在著甲率為零的情況下,估計也是,捱上幾棍就會被打趴下。
而且隊伍中的其他傭兵,背上還揹著弩箭,這玩意射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