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有點想要。”理不直,氣不壯,只能小聲嘀咕著,“知道政哥是為我好。”
“等孩子生下來。”
嬴政話還沒有說完,就被蘇寧雪猛然攥著手,苦著小臉抬頭看向他:“政哥,我肚子疼,感覺應該是要生了。”
就是突然很疼,她沒生過也不確定。
嬴政瞳孔猛縮,連忙抱起她,將人放到床上,一邊派宮人傳太醫、接生的醫女,一邊安撫著害怕的她。
“別怕……別怕,寡人會陪著你。”
“可是我就是害怕,政哥,我能不生嗎?”她攥著嬴政的衣角,腦海中閃過之前看過的各種報道,還有影視劇中的場景,一時間更怕了。
“乖……”嬴政一下下的撫摸她的背脊,安撫她,都這個時候,也不能說不生就能不生。
宮人有條不紊的行動,接生的醫女與太醫一同入內,不等他們行禮,就被嬴政制止。
太醫在把脈後,退出殿外。
趙姬現在還被關著,也不會有什麼人去勸贏政,這時需要出去。
“政哥,你將眼睛蒙上,我不想你看到……”蘇寧雪小聲嗚咽著,因為難受加害怕,直掉眼淚。
“王后,您不能哭。”女醫出言勸解。
嬴政給她擦拭眼淚,將眼睛用黑布綁住,守在她的身側。
“政哥,疼……”
“不哭,我在。”嬴政這時也沒有再自稱什麼“寡人”,只是一遍遍的安撫著她。
“疼……”
因為醫女說不能說話,不能繼續哭,到最後她只能咬著牙嗚咽著。
時間似乎過去很久,久到嬴政害怕,久到蘇寧雪想昏迷過去。
終於聽到一聲嬰兒的啼哭。
“王上,王后生下一位健康的小公子。”
“雪兒怎麼樣了?”嬴政的聲音帶著微不可察的顫抖,為什麼沒有聽到雪兒的聲音,她是不是出事了?
一時慌亂,他甚至忘記扯開蒙眼的黑布。
“王后無事,只是脫力昏過去。”
“那就好。”他一時間竟有一種劫後餘生的感覺,鼻尖瀰漫血腥味,耳畔是孩子的哭聲,他忽然覺得一個孩子也不錯。
不知過去多久,蘇寧雪睜開眼睛,就看到嬴政守在她的身側,眼上還蒙著黑布,她唇角微微上揚露出笑容,伸手將布扯下來。
“政哥,怎麼不知道將布解開?莫非是怕我現在醜不想看?”
她已經被宮人收拾的乾乾淨淨,屋內也沒有什麼血腥味,就是剛生產完,身體虛弱,面色有些蒼白,眉宇間還帶著一抹疲憊。
“好看。”嬴政握著她的手,學著她平日的模樣放到臉上,“怕解開你不開心,所以沒有解。”
“政哥~”蘇寧雪感受著掌心的溫度,心裡軟軟的,猶如被什麼擊中一樣。
“我在。”
“怎麼不自稱寡人?我喜歡聽。”
“好,依你。”這種小事,嬴政自然不會反駁。
蘇寧雪喝著嬴政餵過來的湯,總感覺忘記了什麼很重要的事,但就是想不起來。
她堅信可以被忘記的事情都不重要,索性也就不再去想。
被母親遺忘的小贏昊睡的香甜。
蘇寧雪身體不錯,又被照顧的很好,很快就恢復活力,這時她也終於想起那個被她忘到犄角旮旯裡的孩子。
“政哥。”
聽到聲音,嬴政放下手中的奏摺,起身來到床側,“怎麼了?”
自從她生產之後,嬴政見將政物都運到寢宮,因為竹簡翻閱起來有聲音,朝臣已經改用紙來書寫,不過紙暫時並沒有大肆宣揚,僅在朝堂內部使用。
“寶寶呢?我們的寶寶呢?他叫什麼名字?”蘇寧雪眼巴巴的看著他,眼底閃過一抹心虛,把剛生的孩子給忘了,她怕是第一個。
“贏昊。”嬴政命宮人將孩子抱過來,他接過後,將孩子小心翼翼的放到蘇寧雪身側,並且在蘇寧雪想戳孩子臉時,眼疾手快的攥住她的手指。
“孩子肌膚嬌嫩,別戳。”
蘇寧雪訕訕的躲開嬴政的視線,“知道了,我不戳寶寶。”
贏昊是個很乖巧的孩子,平日很少哭,除了吃就是睡,長的白白胖胖,像塊奶香小饅頭。
“寶寶,我是你媽媽。”想了想蘇寧雪又改口道:“我是你母后,等你長大些,母后帶著你一起玩。”
瞧著這溫馨的一幕,嬴政的眼底漾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