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終，蘇寧雪在心裡默默給自己點了個贊，這麼長時間的舞，她竟然面不改色，心不跳，這體力值……爆表。

微子啟等貴族並沒有當場責問，而是繼續忍著，等祭祀結束。

蘇寧雪對接下來的步驟，表示好奇……

要到了龜甲環節，她真的很好奇這是怎麼回事，商的歷代王后都掌管祭祀，像出征等，其實都有龜甲問吉凶環節。

難道她們每一個人都是信口胡扯嗎？還是真的可以問出什麼來嗎？

她按著記憶有條不紊的進行，龜甲被丟入火中，確實燒出了不一樣的色彩。

個人感覺與化學有關，但她是文科生……還是不明白原理。

不過，她倒是可以開口胡謅，別問她為什麼不根據龜甲上的字跡來，問就是她不認識。

系統009只能讓她聽懂古漢語（當前時代的語言），但卻沒有給她開啟字型識別。

她雖然腦海中閃過妲己的過去，但妲己所認識的字，也並不全。

而且龜甲被燒之後，字跡還有些模糊，簡稱缺胳膊掉腿，她就更不認識了。

蘇寧雪主持的部分剛收尾，比干便率先發言，“不知王后為何突然更改祭祀流程。”

不等蘇寧雪開口，子受便道：“孤認為人祭環節可有可無。”

誰給他的膽子，敢質問梓童，他都不會這個語氣與梓童講話。

“祭祀自古如此，大王這是對先祖不敬。”比干怒目而視，整個人宛若被激怒的老虎。

“孤的事還輪不……”蘇寧雪握住他的手，輕輕的晃了晃，他瞬間噤了聲，只是看向比干的神色依舊不滿。

“少師，今日祭祀更改，是先祖的意思。”蘇寧雪溫聲細語的解釋道。

比干的神色也緩了緩，他知道蘇寧雪是主持祭祀的人，這般說此也合理，但卻沒有那麼相信。

“王后所言，可否屬實？”

“句句屬實。”蘇寧雪依舊是一副笑吟吟的模樣，“若先祖不滿，自然不會容忍這場祭祀。”

有本事讓大乙活過來說話呀！他不說話就是對此次祭祀超級滿意。

她是祭司，還是比干是祭司？本祭司感覺沒有問題就沒有問題。

比干一噎，這貌似沒有任何問題，先祖也沒有問罪王后，但他又不是傻人，怎麼可能信她的鬼話？

可發難的理由已經沒有？再說便是徒勞，畢竟祭司還真不是她。

“臣無禮。”隨著比干的請罪，其他臣子也隱下問責的話語，祭祀不過是最基礎的試探，並沒有動搖他們的利益，他們自然也不會選擇死磕。

其實蘇寧雪最初猶豫是否要在這次祭祀時表現出神異，比如露出九條尾巴……

但她隨即打消了這一想法，在“她”的記憶裡，人對未知比如九尾狐、玄鳥、太陽都有著極高的信仰。

理論上若她表現的神異，那她將立在不敗之地。

但她不知是從哪裡學來，人是擅長屠神的生物，一旦違揹他們的利益，他們會將神明曲解為妖孽。

當時她的腦海中就蹦出狐狸精幾個字，圓環閉合，恐怖感拉滿。

沒必要……最初的試探而已，沒必要交底牌。

少了人祭，這次的祭祀的時長也被縮短，蘇寧雪與子受一同返回。

青銅大鼎屹立在原地，並沒有因為失去鮮血便黯淡無光。

“子受，你剛剛為何沒有和太師……”蘇寧雪斟酌用詞道：“沒有好好說話。”

現在又不是死生之敵，態度為何那般強硬？

“孤是大商的王，他是孤的臣子，他只需要追隨孤的腳步，孤自然會帶著大商走向前所未有的高度。”他的性格便是如此，不喜歡被人忤逆，梓童除外。

聰慧、力勇、也造成了他的自負，認為自己舉世無雙。

但他自負確實有自負的資本，年幼之時便力能扛鼎，聰慧程度碾壓他的一眾兄弟，剛繼位便看出用人制度等問題。

可他這樣的性格，過於急躁，又不願意聽建議，很容易崩盤。

“那我呢？”

子受生怕蘇寧雪誤會，急忙道：“梓童是孤的妻子與孤並肩。”

“那會好好說話嗎？”她沉著一張小臉，看著特別兇，子受倒是覺得她這樣也很美。

“嗯？”蘇寧雪目光掃來，他連忙點點頭，“會。”

哪裡還有老虎威風凜凜的模樣，反倒像一隻大貓。

蘇寧雪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