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您久居定州,掌管著南方三州的庶務,向來風評極佳。雖然在這裡想不到辦法,但其他地方可有什麼辦法?若是丞相肯……”
話還沒說完,外面有個宮侍快步走進來,臉上表情猶豫,雙手相互扭著,看起來很緊張的樣子。
王項道:“何事?”
那宮侍看向蕭傾,“撲通”跪了下來,“陛下,丞相,有人往宮裡報信,說……說……”
蕭傾覺得有點不妙。
“快說。”王項冷下臉來。
“說太傅在盈州遇難了!”
“什麼!”蕭傾心裡一驚,一下子站了起來。“你說什麼?”
“太傅在盈州遇難了。”
“什麼遇難了?誰來報的信?人呢?”
“是太傅隨行的一名先行官。方才才到的定州,正在宮門外。”
蕭傾一時覺得自己的身體在飄,聽到的聲音也都不那麼真實。
不可能。
太傅怎麼可能遇難。
她沒有注意到下面一片鴉雀無聲,大家都看著她,竟然誰都沒有什麼表示。
王項道:“陛下,不如讓那先行官進來,仔細問問。”
“宣。”蕭傾覺得心亂。
這一定不是真的吧?
先行官很快進來了。他一邊走一邊哭,形容十分狼狽。
蕭傾被他哭的心煩,一個大男人,怎麼能在人前哭成這樣?
“你說說怎麼回事兒。”
那先行官見了滿殿的人,有幾位還是與他一同去北邊的使臣,一時哭喊得更是收不住閘。
王項呵斥了一聲,那人才回過神來,這才斷斷續續將事情說了一遍。
太傅要一個人繞道回定州,這會兒就在盈州的界內。
先行官沒有跟太傅一起走,卻在盈州進入定州的交界處等待著接應太傅。
可是沒想到,他沒有等到太傅的人,卻等來了他遇難的訊息。
盈州知府傳來的訊息,太傅在盈州的某座山中遇到狼群,現場有太傅的衣服碎片,腰間玉佩的碎片,以及狼群未啃盡的人骨,卻沒有看到人。
盈州知府搜山搜了整整一日,連太傅的半個影子都沒有看到。
於是,噩耗傳到了邊界,正焦急等待的先行官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