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著沉重的心情,兩人把衣服、鞋子都檢查了一遍。
可是,蕭傾都恨不得把衣服拆成幾片了,卻連一個小字,一副小畫都沒有找到。
就算耐心再好的人,這時候也該焦躁了。
蕭傾一腳踢開兩隻臭鞋子,“什麼鬼,藏金子呢!太傅在搞什麼啊!”
話才說完,明岫端著藥進來了。
她好奇地看著已經破破爛爛的衣服,還有被踢開在一邊,委屈地躺倒的……嗯,成年男人的鞋。
眼光不自主地便往趙右辰的身上飛去。
趙右辰自然是穿了鞋的。
蕭傾一看到藥,眉毛都快皺成小山。
“明岫,朕真的好了,你看能跑能跳,還能踢飛一隻鞋,真的是好得不能再好了。所以這藥……”
“陛下,還有兩天,說什麼也要喝完。”
我……
蕭傾垂頭耷耳地接過藥碗,決定還是不要費力氣爭辯了。
明岫在醫藥方面特別執著,沒商量。
趙右辰的眼睛盯上了鞋。
“陛下,這是一隻新鞋。”
蕭傾沒好氣地瞪了鞋一眼,廢話。
趙右辰卻走過去拿起鞋,掂了起來。
“連鞋裡面都掏過了,什麼都沒有,不行把鞋拆了吧。”
趙右辰又拿起另外一隻鞋,“這隻似乎不太新。”至少,雖然差別不大,但仔細看鞋底的話,確實是沒有另一隻新。
蕭傾一口喝了藥,把藥碗給了明岫,趕緊湊了過去。
明岫壓抑住好奇,心想陛下沒說的,她就不能打聽。於是忍住,拿了藥碗慢慢退出去了。
淡影從外面回來,看見明岫,兩人屈膝一禮。
明岫問:“梅常侍好些了嗎?”
淡影回答道:“好多了,過兩日應該就能下床。”
明岫見她手中拿著小包,似乎有香氣,便問:“這是什麼?”
淡影遞過來,“梅常侍房中喜歡燃香,最近用得差不多了,她不方便去取,便請我幫忙取一些回來。”
明岫對香的興趣遠沒有對藥材的興趣大,只覺得這香氣清淡好聞,也沒繼續問下去。
說起來,小陛下房中的薰香也都是淡影在負責的。
“陛下房中的香可還夠?”
“陛下不喜用香,即便聞著清淡,陛下也說頭疼,除了前些日子傷重,用了些寧神香外,已經好些日子沒點香了。”
明岫心想,小陛下確實不喜歡用香,與一般女孩子一點也不同。
等等,這個想法還是趁早丟出腦後。小陛下才不需要那些小女孩子家家玩兒的東西。
蕭傾本在凝神思考那兩隻鞋都不同,想不出來便覺得心煩意亂。
好傢伙,本來她還沉得住氣。沒想到這個李青河比她更能耐,一切資訊似是而非,只要關於他的,都幾乎成了謎。
這時聽得外頭的交談聲,即便聽不到什麼更清楚的,卻還是本能地喊了一句:“誰在外面?”
明岫和淡影對望了一眼,自然都聽出這位小陛下心情不太好。
沒奈何,兩人便進去覆命了。
明岫還端著藥碗,淡影則動了動鼻子,眼睛不由自主往四處看起來。
蕭傾注意到她的神色。
“淡影,你在找什麼?”
淡影愣了一下,正要說沒什麼,眼睛卻搜尋到了那明顯被拆過的破爛衣服。
一直想說的話便沒說出口。
蕭傾眯了下眼,“這衣服有什麼不對?”
淡影看向蕭傾,沒有立刻回答。
趙右辰像是看到了一線曙光。
“有什麼便說什麼吧,陛下不會怪你的。”實在是兩個人要找瘋了。
淡影這才道:“陛下有所不知,淡影進宮之前,家中是做薰香生意的,陛下若是不棄,可否讓奴婢看看這衣服?”
蕭傾哪裡還能棄,趙右辰趕緊就拿著衣服遞過去了。
淡影聞了聞,神色不對起來。
似乎有細微的憂傷,或者是懷念,或者是其他什麼很細膩和感傷的情緒。
蕭傾和趙右辰對看了一眼,有戲。
“陛下,此香來自海州,是沿海地區用一種珍珠,配以其他幾種花粉、果粉等碾磨製成驅蟲去溼的香。雖然不名貴,但在海州沿海也只有幾個小鎮會這樣調香。”
淡影定了定,“南定城中並無此香販售。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