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好好沐浴一番,便早些睡下吧。煩心的事情明天再想去。”
蕭傾狠狠點了點頭,“岫這樣好,我會捨不得放你走的。你這個笨蛋。還有,都說了的,只有我們兩個人的時候,就不要奴婢陛下那一套了,天天聽聽得耳朵都要長繭了。”
明岫毫不留情地推開她的腦袋,道:“誰說我要走的。”自去給蕭傾拿粥不提。
可是,蕭傾用了粥,放鬆心情沐浴一番,剛剛爬上床暈暈欲睡之時,卻猛然驚醒了。
她趕緊披上衣服走到窗邊,輕輕推開窗戶,低聲道:“無先生?”
窗邊顯出一片黑影來。
蕭傾鬆了口氣。
就說嘛,無先生要走,怎麼會不來道別。好歹他們也有三年的師生之誼嘛。
”太傅說,無先生這次要走很久。”
無先生沉默了片刻,才道:“去北方。”
蕭傾明白了,這是要渡過蕭水那邊去。
她斟酌了一會兒用詞,道:“無先生本事高,但此去豺狼之地,還是要注意安全。”
她頓了頓,“若無先生回來,傾為無先生接風洗塵。”
無先生似乎輕輕笑了。
蕭傾沒明白無先生笑的是個什麼意思,正要再說點什麼,卻見那一片陰影已經不知何時消失了。
無先生走了。
蕭傾悵然若失,獨自抱著手臂在窗邊站了一會兒,直到感覺到手腳都冷得不行了,這才奔向自己溫暖的被窩。
哎,當皇帝就有這點不好,什麼都要用最好的。
都說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
這以後她出宮了,可要花多長時間來適應沒有明岫,沒有高標準的生活啊……
而在太傅府中,傅明奕從書房裡走進密室,在密室的桌前輕輕撥動了一下燈芯,低頭在看一封從北方平安城秘傳來的一封手信。
見信如晤,三年未見,已是人、物皆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