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說,這樣的事情,不是輕易能處理的,便讓奴才來照應一二。”
蕭傾心想,還是太傅考慮得周到。她常常會憑著一腔熱血去做什麼事情,然後在做的過程中再去思考應該怎麼做。
可是傅明奕不同。他似乎總是謀定而後動,他似乎總是能知道這件事情應該怎麼做。
管家又輕聲道:“老爺就在門外。”
蕭傾這才驚了一下。
馬洪點點頭,“奴才去的時候,太傅大人似乎已經都準備好了。”
蕭傾顧不上再說什麼,很快就走出門去。
傅明奕就站在那個破舊的酒招牌旁,背部輕輕靠在牆上,下巴微微抬起來,眼睛看著明澈乾淨的天空。
蕭傾在原地站了一小會兒,然後緩緩靠了過去。
傅明奕回過頭,目光平和而深沉。
“太傅。”
傅明奕點點頭,“走走吧。”
“這裡?”
蕭傾覺得這不像是傅明奕會提議的事情。
平日裡,他總是反對她出宮的,即便允許她出來,也要讓她帶許多人,明裡的暗裡的。
除了上一次。
傅明奕似笑非笑地看著她,“這裡不可以嗎?”
蕭傾心裡更加警覺。
這不是正常情況下傅明奕對她說話的方式和態度。
“太傅?”
“如今不在宮中,明奕不是老師,陛下不必如此拘謹。”
這……
這真的是太傅嗎?
“那……如何稱呼呢?”
從來沒有和太傅在外面單獨這樣相處過的蕭傾小心翼翼地問道。
“是了,陛下在外面有化名,明奕雖然沒有化名,但是家中為明奕取字,瑾言。”
蕭傾有點摸不著頭腦了。
這個世界裡並不是每個人都有字,大家相互稱呼也並非忌諱直呼其名,轉而稱字。
但是據她瞭解,如果一個人既有名,也有字,又要求另外一個人叫他的字的話,他們的關係多半是比較近的。
額,她和太傅……是一個繩子上的兩隻螞蚱。
也算近的了。
“那,瑾言……兄?”
傅明奕臉上那種我是笑又不太像笑的表情慢慢的收了回去。
“晴弟。”
蕭傾愣了一下。
傅明奕第一次這樣叫她,和應子夜叫她的感覺完全不同。
他到底想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