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終是以吳驍出面打了圓場而翻篇。
吳驍在團伙中素有威望,他這一出面,眾人自然不好再多說什麼。
自那之後,團伙裡那些人對江靜薇和沈元庭的態度有了明顯轉變,比以前要和善許多。
最直觀的體現,就是再也沒有像以前那樣,明目張膽地在明裡暗裡給他們使絆子,也聽不到那些陰陽怪氣的冷嘲熱諷了。
不過,眾人看兩人的眼神中倒是多了幾分忌憚。
江靜薇毫不留情地教訓光頭的那一幕,如同烙印般刻在了他們心裡。
他們深知,這夫妻二人看似初來乍到,實則身手不凡,手段狠辣,絕非善茬。
這種忌憚,在無形之中,倒是為江靜薇和沈元庭省去了不少麻煩。
隨著時間悄然流逝,江靜薇和沈元庭逐漸融入了這個複雜的團伙,而那份忌憚如同一張無形的保護傘,讓他們在其中行事方便了許多。
兩人表面上不動聲色,實則暗中抓緊一切機會收集情報。
一天,團伙裡的二把手突然召集眾人,說是有一筆大買賣要商議。
江靜薇和沈元庭對視一眼,心中明白,這或許是他們接觸到犯罪團伙核心機密的關鍵契機。
木屋裡,煙霧繚繞,眾人圍坐在一起,氣氛緊張而壓抑。
二把手敲了敲桌子,沉聲道:“這次的貨,是一批值錢的老物件兒,買家出的價錢極高。但運輸路線極其複雜,而且聽說有其他勢力也在覬覦,我們必須萬無一失。”
眾人紛紛開始討論,有人提出要增派人手,有人則建議改變運輸方式。
江靜薇和沈元庭對視一眼,並沒有發表意見。
他們是新來的,不適合提意見。
吳驍和一眾骨幹成員圍坐在一起,經過長時間的激烈討論與反覆權衡,最終敲定了此次至關重要的行動路線。
“這次的貨,那可是價值連城,絕對不能出任何差錯!” 吳驍用力地拍了下桌子,目光在眾人臉上一一掃過,眼神中透著不容置疑的狠厲與決絕。
為了確保萬無一失,他們決定將貨物分成三份,分別由三路人馬押送,各自沿著不同的路線前行。
這三條路線,一條是看似平坦卻暗藏警方眼線的公路,一條是隱蔽但危險重重的水路,還有一條便是江靜薇和沈元庭被分配到的蜿蜒崎嶇的山路。
“走山路雖然隱蔽,但也最難走,你們可得給我小心點!” 吳驍看向江靜薇和沈元庭所在的方向,特意強調道。
沈元庭面色平靜,沉穩地點頭應下;江靜薇則微微揚起下巴,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銳利。
等到會議結束,眾人紛紛散去。
一回到住處,沈元庭立刻伸手迅速關上門,還不忘用身體抵住門,確認沒有異常後才鬆開。
兩人的腦袋幾乎湊到了一起,壓低聲音緊張地交談起來。
沈元庭眉頭緊鎖,率先開口:“把我們分在走山路的一隊,不知道是巧合還是有意為之。山路情況複雜,變數多,很可能暗藏玄機。”
江靜薇輕輕咬著下唇,目光冷靜而深邃,微微點頭說道:“不管他們有什麼盤算,我們都得見招拆招,小心應對。這三條押送路線,背後的深意我們還不清楚,說不定他們重點保護的是某一條,而把我們安排在山路,是想試探我們,或者利用我們引開某些注意力。”
沈元庭沉思片刻,手指不自覺地在桌面上輕輕敲擊,發出有節奏的 “噠噠” 聲:“這三路人馬之間,說不定還肩負著相互監視的任務。我們在這一隊,一舉一動都得格外小心,既要留意身邊這些人的舉動,不能暴露身份,又得想辦法把押送計劃的訊息傳遞出去,讓上頭掌握情況。”
“傳遞訊息是個難題。” 江靜薇輕輕咬著嘴唇,面露思索之色,“這山裡肯定有他們的眼線,一旦我們露出馬腳,就會前功盡棄。或許可以利用押送途中的某個特殊地點,想辦法留下標記,讓接應的人獲取資訊。”
沈元庭認同地點點頭:“這倒是個可行的辦法。但我們還得了解清楚,押送的貨物到底是什麼,價值幾何,為什麼要如此大費周章地分三路押送。”
……
時間過得很快,轉眼就到了運貨出發的日子。
三路隊伍早已在空地上集結完畢,分別由吳驍手下的三個心腹帶隊。
這些心腹各個神色冷峻,眼神中透著一股常年在江湖中摸爬滾打練就的狠辣勁兒。
他們站在隊伍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