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紅豔這話一出,張玉萍心裡就 “咯噔” 一下,暗叫不好,心裡清楚這下恐怕是要糟糕了。
果不其然,江靜薇一聽這話,先是 “噗” 的一下笑出聲來,那笑聲裡滿是嘲諷,彷彿聽到了這世上最荒唐的笑話一般,眼裡的嘲諷之意更是幾乎要溢位來了,她盯著劉紅豔,毫不客氣地說道:“為我好?這話你自己信嗎?”
那語氣裡透著明顯的質疑,顯然是壓根兒就不信劉紅豔這套說辭。
緊接著,江靜薇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臉的冷沉,她的臉色就如同籠罩了一層寒霜似的,語氣也越發冰冷起來:“而且,我什麼時候有了未婚夫?我怎麼不知道?”
她這話擲地有聲,目光銳利地掃向聽到動靜來到院子裡的張家人,彷彿在質問在場的每一個人,那氣勢讓周圍的人都不禁微微一怔。
劉紅豔被江靜薇這一連串的質問弄得有些心虛了,她下意識地低下了頭,眼神閃躲著不敢看江靜薇的眼睛,心裡懊悔極了,她知道自己剛才實在是不應該出聲的,可話已經說出口了,就像潑出去的水一樣,不可能再收回了,現在只能硬著頭皮面對了。
張玉萍見狀,趕忙出聲打著圓場,她臉上堆起一絲勉強的笑,說道:“靜薇,是有人家看上你了,所以上門來打問了。”
她試圖把這事兒說得輕描淡寫一些,好讓江靜薇別太計較。
“只上門打問,就成我未婚夫了?” 江靜薇又是一聲冷笑,那冷笑裡滿是不屑,她雙手抱胸,目光緊緊地盯著張玉萍,就等著看她還能怎麼狡辯呢。
“不是,當然不是。” 張玉萍連忙擺手,臉上的笑容越發顯得尷尬了,她趕忙解釋道:“一家有女百家求,可就是這人再好,也得你願意才行呀。” 她這話看似在替江靜薇著想,可實際上心裡卻在盤算著怎麼揭過這事兒。
“那我告訴你,我不願意。” 江靜薇語氣堅決,沒有絲毫猶豫,她的眼神中透著一股不容置疑的堅定,心裡想著這些人可別想隨便拿捏自己,把那些亂七八糟的事兒強加到自己頭上,她可不會任由他們擺佈。
“行,我知道了,等明天我就去找人家拒了。” 張玉萍臉上依舊帶著笑,那笑容裡卻透著幾分勉強和不甘,還故意擺出一副大度的、由著江靜薇性子的樣子,彷彿她有多通情達理似的。
可實際上,她心裡正在暗暗磨牙呢,想著先把這事兒暫且揭過去,可不能在這個穿著軍裝的人面前鬧得太難看了,等找了合適的機會,再想辦法把這小賤人神不知鬼不覺地送到劉家去,到時候看她還怎麼折騰。
江靜薇只是瞥了她一眼,那眼神裡滿是洞悉一切的冷漠,她心裡很清楚張玉萍打的什麼主意,不過這會兒也懶得再跟她糾纏,便沒再理她,轉而看向沈元庭,目光中帶著一絲詢問,語氣淡淡地說道:“找我什麼事兒?”
沈元庭在一旁旁觀了這麼一會兒,心裡已然明瞭江靜薇在這張家的日子怕是不好過,從剛剛那些人的言行舉止就能看出來,江靜薇沒少受委屈呢。
只不過,他現在和江靜薇也只是初識,並沒有什麼特別的關係,所以並沒有資格和立場去過多地干涉張家的事兒,只能先把自己來找江靜薇的正事兒給辦了。
他先是左右看了看周圍那些好奇打量著他們的村民,略作思索後,指了下不遠處那棵已經掉光了葉子的大槐樹,說道:“去那邊說。”
那棵大槐樹孤零零地立在那兒,周圍沒什麼遮擋,相對來說又比較安靜,是個適合說事兒的地方。
“好。” 江靜薇應了一聲,便抬腳朝著那棵大槐樹走去,她心裡也好奇沈元庭找自己到底所為何事呢,畢竟兩人也不算特別熟悉,想必是有什麼重要的事兒才會特意跑這一趟吧。
沈元庭邁著沉穩的步伐跟在江靜薇身後,始終與她保持著三步的距離,待到了那棵大槐樹底下後,便停了下來。
他先是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軍裝,神色變得莊重而嚴肅,然後開口說道:“江靜薇同志,今天我來找你,首先是要向你表達謝意。”
他的目光誠摯地看著江靜薇,眼神中滿是感激,“你或許不知道,當時的情況有多危急,如果不是有你的幫助,我們的任務大機率會失敗呀,那樣的話,我的那些戰友們可就白白犧牲了,而且更為嚴重的是,我們的國家,也會被那些隱藏在暗處的特務進一步滲透、破壞,後果簡直不堪設想。所以,這次你真的是立了大功的。”
說到這兒,他微微皺了皺眉頭,臉上露出一絲遺憾的神色,接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