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春花此刻滿心都是對兒子下落的擔憂和焦急,根本就沒往江靜薇說的話可能是真的這個方向去想呀。
在她看來,江靜薇就是故意在這兒跟她打馬虎眼,是在變著法兒地諷刺她,甚至是在嘲諷她那下落不明的兒子呢。
她的臉色變得越發難看了,青一陣紅一陣的,眼中的恨意也愈發濃烈,她認定江靜薇就是導致她兒子失蹤的罪魁禍首。
她咬著牙,惡狠狠地說道:“江靜薇,你少在這兒跟我裝蒜了,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心裡那點小九九,肯定是你搞的鬼,把我兒子弄沒了,現在還在這兒說風涼話,我告訴你,今天你要是不把我兒子的下落交代清楚,就別想從這兒走過去!”
說著,她還往前湊了湊,那架勢就像是要和江靜薇動手似的,全然不顧這是在大街上,周圍還有不少人投來了好奇的目光。
江靜薇眉梢挑了挑,臉上帶著似笑非笑的神情,不緊不慢地說道:“喲,李嬸子,你這可就是不講理了呀。你兒子不見了,那是他自己的事兒,跟我有什麼關係呢?你自己沒看好,這會兒倒怪起我來了,可不能這麼胡亂冤枉人啊。”
楊春花一聽這話,更是氣不打一處來,她伸手指著江靜薇,手指都氣得微微顫抖,大聲喊道:“你還狡辯!我兒子好好的就突然不見了,肯定是你這個掃把星在背後使壞,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一直記恨他,肯定是你報復他,把他弄哪兒去了,你今天必須給我說清楚!”
周圍的鄰居們聽到這話,開始小聲地議論起來,大家都知道李紅軍平日裡沒少欺負人,可這突然不見了,他母親卻把矛頭指向了江靜薇,這事兒聽起來就很奇怪。
一個瘦弱的女同志,怎麼可能把身強力壯的李紅軍弄失蹤了。
這楊春花明顯就是在找茬兒。
有個看不過眼的鄰居住開口說道:“李嬸子,你這沒憑沒據的,可不能隨便就說是靜薇乾的呀,說不定李紅軍是去別的地方了呢。”
楊春花轉頭瞪了那鄰居一眼,呵斥道:“你懂什麼呀,我自己的兒子我還不瞭解嗎?肯定就是她乾的,她一直對我兒子懷恨在心,你們別被她這副假惺惺的樣子給騙了。”
她說話的語氣很是篤定,但卻不敢透露有關李紅軍半夜爬江靜薇家院牆這事兒的一個字兒。
那被呵斥的鄰居心裡本就憋著一股氣,聽了楊春花那蠻不講理的話,忍不住撇了撇嘴,壓低了聲音小聲嘟囔著:“哼,你就這麼肯定是人家江靜薇乾的呀,你家李紅軍平時那做派,那可是囂張得很,到處惹是生非的,得罪的人可多了去了,指不定是被別人報復了呢,非揪著靜薇不放,也太不講理了。”
這話說得雖然聲音不大,可在這相對安靜的氛圍裡,周圍離得近的人也都聽得七七八八的,仔細一琢磨,不少人都暗暗點頭,覺得這話確實在理。
畢竟李紅軍平日裡的那些行徑大家也都看在眼裡,確實容易招人恨。
“誰不講理?你說誰不講理吶!” 楊春花耳朵尖,聽到鄰居的話,一下子就瞪圓了眼,潑辣勁兒瞬間就上來了,那氣勢洶洶的模樣,彷彿要把眼前的人給生吞活剝了一般。
她平時在這一片兒就是出了名的厲害,哪能容得下別人這麼說自己,這一激動,說話的同時,竟還揚起手來,一副要動手的架勢。
江靜薇見狀,眼疾手快,一把就抓住了她的手腕,手上用了幾分力氣,隨後狠狠一甩,把楊春花的手給甩開了,眼神裡透著一股冷厲,毫不畏懼地說道:“我是為了什麼事報復你兒子的?你說我報復你兒子,你有證據嗎?凡事都得講究個證據吧,你要是有證據,就去報警呀,我隨時配合調查,絕不含糊。但如果你再這麼無憑無據的在這兒亂說話,我可就不客氣了,我就告你汙衊,到時候咱們法庭上見,看看到底誰有理。”
江靜薇這一番話,說得條理清晰,擲地有聲,語氣也是十分的強硬,讓楊春花一下老實了起來。
楊春花被江靜薇這一番義正言辭的話懟得一時之間竟有些啞口無言,她心裡又氣又急,可又實在找不出什麼話來反駁,再加上週圍那些鄰居投來的異樣目光,讓她覺得臉上火辣辣的,很是下不來臺。
於是,她狠狠瞪了江靜薇一眼,撂下一句狠話:“哼,你等著,這事沒完!” 說完,就像只鬥敗了的公雞似的,灰溜溜地一溜煙兒的跑走了。
鄰居們見楊春花走了,這才紛紛圍了過來,臉上滿是關切的神色,七嘴八舌地提醒江靜薇,說這楊春花可不是個善茬兒,最是會胡攪蠻纏了,平日裡就沒少因為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