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準備接張家人的招兒。
而在屋裡休息的張玉萍,則想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會憤怒的沒了分寸,把自己侄子的靈堂砸了。
她肯定,她大哥大嫂心裡對她怨恨上了,所以,她盼望著趙國安明天過來後,能給自己出出主意。
同時,她還要狠狠告上江靜薇一狀。
這樣,即便她家人把江靜薇嫁出去,趙國安也不會有意見了。
可誰知道,到了第二天,太陽逐漸西沉,天空被染成了一片橙紅色,眼看著天都要黑透了,可趙國安卻依舊不見其身影出現。
,!
張家人的神情也在等待中慢慢變得惱怒。
這時,村大隊忽然有人急匆匆地跑來報信兒。
來人喘著粗氣說道:“趙國安打電話回來了!”
這一句話瞬間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接著,來人緩了口氣繼續說道:“他說廠子裡突然有急事需要處理,實在請不了假,所以這次就沒辦法過來了。”
聽完這番話,張家人臉上原本期待的神情頓時消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不滿與失望。
劉紅豔一聽,就要張嘴說話,卻被張玉君拉了一下。
她看了看丈夫,然後閉上了嘴。
儘管心中不悅,張家人嘴上還是不停地為趙國安找著藉口開脫。張老頭說:“工作嘛,難免會遇到這種突發情況,也是情有可原的。”
李老婆子也附和道:“是啊,畢竟工作重要啊,可不能耽誤了廠裡的生產呢。”
村裡幫忙的人也附和道:“是啊,是啊,國家的生產任務最重要,玉萍回來了,也就代表國安了。”
“是啊,國安可是個好女婿,不回來肯定是有原因的。”
還有誇張家寬容大度的:“張家真是寬厚人家。要是給別人家,女婿不來,不管什麼原因,肯定會生氣的。”
“可不是,看看人家,覺悟就是高。”
雖然嘴裡這麼說著,但大家心裡怎麼想的,那就不知道了。
等大家都走了,張玉萍才滿臉尷尬的解釋道:“爹、娘,大哥,大嫂,國安他肯定也不想這樣,廠裡可能真有很緊急的任務,他才走不開的。”
劉紅豔哼了一聲,不滿地嘟囔道:“再忙,連來送送自己小侄子的時間都沒有嗎?這也太不像話了。”
張老頭和李老婆子雖然沒有說話,但明顯也是同意劉紅豔這話的。
氣氛一時之間有些凝滯,張玉萍抿了抿唇,然後拿出一百塊錢遞到劉紅豔眼前:“嫂子,國安真的是太忙了,不然不可能不來。這些錢,是我和國安的心意,你收著,把建弘風風光光的送出去。”
這些錢,本來是張玉萍打算給爹孃讓他們幫她放進箱子裡的,但現在,為了給趙國安圓場,她只能給了大哥大嫂,平息他們心中的不滿。
畢竟這事兒是趙國安的不對。
劉紅豔看著張玉萍手裡的錢,眼裡閃過貪婪。
這可是一百塊錢啊,張玉君在鎮上的預製板廠工作,一個月的工資是二十八塊五,除了要交公二十塊,再刨去一些必要的花銷,他們家一年到頭也就能攢個三十來塊錢。
這小姑子一下就給了她們三年的積蓄,可真是夠大方的。
劉紅豔十分心動,但也沒有去接,因為接了那錢,就代表她們原諒了張玉萍砸靈堂的事,她不敢擅自做主,所以轉而看向自己丈夫。
張玉君看著那錢,也很心動。
建弘那孩子已經不在了,但這錢卻是實實在在的。
尤其最近他們廠裡有位質檢部的老職工要退休了,質檢部那個職位乾淨又體面,工資一個月三十五塊八,許多人都想轉崗到這個職位。
狼多肉少,所以,張玉君就想活動一下,走走關係。
走關係,當然就得用錢。
所以,張玉萍這錢,他雖然想要,但不好收。
再說,他之前跟他爹說過,他爹也答應了要給他拿錢。
張玉君輕咳了一聲,掩飾著內心的渴望,對張玉萍說道:“玉萍,這錢…… 我們不能要。要真拿了這錢,我們成什麼了?”
話雖如此,可他的眼神卻始終沒有從那一小摞大黑拾上移開。
張玉萍看出了大哥的心思,她誠懇地說道:“大哥,大嫂,不管怎麼說,都是我擾了建弘的安寧,這錢你們就拿著,也算是我的歉意。你要是不接,就是在恨怪我。”
張玉君有些為難的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