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新禾簡直要瘋了,這段時間她的生活就像一場噩夢,完全看不到盡頭。
她媽被抓走了,家裡的活兒沒人幹,緊接著她爸也癱了,失去了行動能力,家裡的頂樑柱轟然倒塌,整個家瞬間陷入了一片混亂。
而她,不僅要面對這突如其來的變故,還要照顧一雙年幼的弟妹,裡裡外外的事情壓得她喘不過氣來。
本來說好了要結婚的物件,自從她爸停職在家,對方的態度就開始變得曖昧不明,總是找各種理由推脫見面。
今天早上,那男人終於來了,可當看到她爸癱倒在床的模樣後,連一絲猶豫都沒有,直接就跟她說了分手。
這一連串的打擊已經讓趙新禾瀕臨崩潰,現在,江靜薇又找上門來,還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說她是私生女。
這對她來說,無疑是壓垮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她雙眼通紅,像一頭髮怒的野獸,朝著江靜薇衝了過去,嘴裡不停地叫罵著:“你胡說!你這個掃把星,你才是私生女,都是你把我家害成這樣的!”
她雙手揮舞著,想要抓住江靜薇,似乎這樣就能把所有的痛苦和憤怒都發洩出去。
江靜薇眼疾手快,一把精準地抓住趙新禾揮舞過來的手腕,那力度之大,彷彿要將她的骨頭捏碎。
緊接著,江靜薇眼中閃過一絲冷意,手臂高高揚起,“啪” 的一聲脆響,狠狠一巴掌甩在了趙新禾臉上。
這一巴掌,江靜薇用足了力氣,聲音在空氣中迴盪,震得周圍的老太太們都忍不住心頭一顫。
“天下有哪個人會對繼女比自己的親女兒還好?” 江靜薇怒目圓睜,直視著趙新禾,那眼神彷彿要將她看穿。她冷笑一聲,繼續說道,“你不是私生女?你有好好照過鏡子嗎?你的眉眼可是跟趙國安八成的像,如果不是親父女,怎麼可能會這麼像。”
江靜薇的每一個字都像一把銳利的刀子,直直刺向趙新禾的心窩。
這一番話,如同晴天霹靂,讓摔倒在地的趙新禾像是被雷劈了一樣。
她瞪大了雙眼,眼神中滿是驚恐與難以置信,原本漲得通紅的臉瞬間變得慘白如紙。
她張了張嘴,想要反駁,卻發現喉嚨像是被什麼東西哽住了,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許久,她才發出一聲低低的嗚咽,身體像篩糠一樣顫抖起來。
她知道,她完了。
這時,趙國安那帶著歇斯底里憤恨的聲音,如同夜梟的厲啼,從屋子裡尖銳地傳來:“江靜薇,你這個逆女,我是你的父親,你竟然要殺我,你這個白眼狼,你不得好死!”
伴隨著這聲怒喝,屋內傳來一陣桌椅翻倒的雜亂聲響,彷彿他正不顧一切地掙扎著,想要衝出來找江靜薇算賬。趙國安的嗓音因為憤怒而變得沙啞且尖銳,每一個字都像是從牙縫中狠狠擠出,充滿了怨毒。
江靜薇聽到這聲音,眼中閃過一絲厭惡與不屑,她轉頭看向屋子的方向,提高音量,毫不畏懼地回懟道:“父親?你也配?這麼多年,你做過一件當父親該做的事嗎?你害我姥爺蒙冤,氣死我媽,這些罪孽,你以為能一筆勾銷?”
江靜薇的話語堅定有力,字字如錘,將多年來積壓在心底的憤怒與委屈徹底宣洩出來。
周圍的老太太們聽著這激烈的對峙,都不禁咋舌,對趙國安的所作所為愈發不齒,紛紛搖頭嘆息。
可就在這時,令人震驚的一幕出現了。
趙國安拖著毫無知覺的下身,像條蠕動的爬蟲般,艱難地從屋子裡爬了出來。
他的衣服在地上摩擦得髒亂不堪,頭髮蓬亂,雙眼佈滿血絲,那模樣狼狽又可怖。
趙國安醒過來之後,只感覺下身毫無知覺,整個人驚恐萬分。
他心急如焚,立刻使喚趙新禾去請大夫來家裡。趙新禾不敢耽擱,一路小跑,好不容易請來了附近頗有名望的大夫。
大夫神色凝重,仔細地為趙國安做了檢查,又是把脈,又是檢視他的腿部情況。一番折騰後,大夫緩緩直起身,無奈地搖了搖頭,臉上滿是惋惜與無奈。
他看著趙國安和趙新禾,輕聲卻又無比清晰地表示:趙國安的損傷實在太過嚴重,他醫術有限,實在是沒辦法了。也許,去了京市可能會有治癒的希望,不過,也很渺茫。
趙國安如遭晴天霹靂,原本就因痛苦而扭曲的臉,更顯猙獰可怖。
他無論如何都無法接受自己竟成了殘廢這一殘酷現實,心中那股絕望與不甘如洶湧的暗流,瞬間決堤。
他猛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