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靜薇的步步緊逼,如同重錘敲擊,讓趙國安心裡疑雲大起,內心的不安如野草般瘋長,不禁懷疑,她是不是知道了些什麼。
他的眼神開始不受控制地躲閃,心虛得不敢與江靜薇對視,彷彿那目光中藏著能洞悉他一切罪惡的利刃。
“靜薇,我也是才知道你媽媽,是被她害死的呀,我要是早知道的話,我根本不會娶她的。” 他說著,臉上強行擠出痛苦的神色,試圖用這副可憐模樣博取江靜薇的同情。那表情扭曲得有些滑稽,彷彿是拙劣的演員在臺上賣力表演。“這些年,我…… 我其實…… 很想念你媽媽。”
他的聲音帶著一絲顫抖,像是飽含深情,可在江靜薇聽來,卻無比虛偽。
江靜薇一臉嫌惡,彷彿看到了什麼令人作嘔的東西,毫不留情地嘲諷道:“別在這裝出一副對我媽深情的樣子,噁心我媽了,你還是跟你的初戀最相配。”
江靜薇眼神中鄙夷如實質化,一字一句如同利箭,直直地射向趙國安:“我警告你,現在立刻從眼前消失,否則,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趙國安聽著這毫不留情的逐客令,心中雖有不甘,但看著江靜薇那決絕又充滿威懾力的眼神,不禁想起江靜薇之前胖揍他們的情景,心生怯意。
他還想再掙扎一下,囁嚅著嘴唇,卻又不知該說些什麼,最終只能恨恨地瞪了江靜薇一眼,腳步虛浮地轉身離開。
江靜薇看著趙國安離去的背影,心中鬱憤難消。
好歹這男人是跟這具身體有血緣關係的親爹,即便她果斷地斷了親,可若是光天化日之下動手打了趙國安,難免會遭人非議。
畢竟這世俗的眼光,有時候能像無形的枷鎖,束縛住人的手腳。
不過,想要揍渣男,可以暗地來。
蔣紅梅像往常一樣,天還沒大亮就早早起了床。
昨晚她就跟江靜薇約好,今天一起去買菜,想著能跟這姑娘多親近親近,順便也能交流交流做菜心得。
她正準備出門,卻瞧見江靜薇站在門口,正跟一個男人說話。
出於禮貌,她便沒有貿然過去,只是站在稍遠的地方,靜靜地等待著。
直到那個男人腳步匆匆地離開,蔣紅梅這才拎著菜籃子,邁著輕快的步伐出了門。
她走到江靜薇身邊,臉上帶著關切的神情,開口問道:“那人是誰啊,怎麼一大早就上門?”
說著,她輕輕拍了拍江靜薇的胳膊,語重心長地勸道:“靜薇,你一個姑娘家,還自己住,別輕易相信人。這世道複雜,人心隔肚皮,得多留個心眼兒才是。”
蔣紅梅的眼神裡滿是擔憂,就像一位操心的長輩,生怕江靜薇吃了虧。
人性,真的是一種很奇怪的東西。
最親近的人,刀鋒相向,而相識不久的陌生人,卻能散發善意。
江靜薇微微一笑,心裡泛起一陣感慨。
“我知道的,紅梅姐,不過,剛才那人,是我爸。”江靜薇轉頭對上蔣紅梅的震驚臉,然後道:“他說要我回去。”
之前,蔣紅梅看著江靜薇獨自居住,心裡總是隱隱擔憂,覺得一個姑娘家自己住,尤其還有李家這樣兒的鄰居,保不齊會遇上什麼麻煩。
有一回,兩人閒聊時,蔣紅梅就忍不住問了江靜薇,咋一個人住呢,家人咋不過來一起住呀?
江靜薇可沒有什麼‘家醜不可外揚’的想法,既然有醜,那就得讓大家都知道知道才好啊。
於是,便簡單跟她講了講。
從張玉萍的刁難,到父親的不作為,再到最後毅然決然地斷親,江靜薇語氣平淡,可蔣紅梅聽著卻氣得不行,直呼江靜薇斷親斷對了,有這樣的親人,還不如孤寡一生。
此刻,聽聞剛才那人竟是趙國安,蔣紅梅的臉瞬間漲得通紅,滿臉憤懣地問道:“他還有臉來?他來幹啥?還想繼續欺負你不成?靜薇,你可別心軟,這種人就得離他遠遠的!”
“嗯,不理他。”
……
晚上,江靜薇換了身衣服,出了門,她目標明確,徑直朝著趙家的方向奔去。
早上,趙國安的那一番做態,可是真氣到她,也噁心到她了。
所以,必須得把這口氣兒順了,她才能睡得著。
江靜薇腳下生風,速度極快,不過十幾分鍾,便已抵達趙家。
她沒有絲毫停頓,利用異能徑直穿門而入,動作利落得如同鬼魅。
屋內一片漆黑,沒有一絲光亮透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