節奏沒有半分變化。

兵荒馬亂的只有他自己。

宮墨遲咬緊下唇，心臟就像是一張被人捏過的紙張，微微發皺。

他一點點靠近她，手指拉住她的衣服。

她沒有拒絕。

……真的就要這樣睡了嗎？

他都做到這種地步了，她沒有露出半分抗拒，應該也是有點喜歡他的吧。

宮墨遲心裡多了些自信。

又等了幾分鐘，宮墨遲裝作睡著的樣子，自然而然地貼在她身邊，額頭抵著她的肩膀，放在身側的手蠢蠢欲動，想要抱她，又不敢。

宮墨遲突然覺得，這樣就夠了。

離得這樣近。

已經夠了。

不能太貪心。

格夏本來以為他還要再繼續做些什麼，但之後很長時間，他都沒有再有動靜，無奈地笑了笑。

宮墨遲這樣緊張又激動的心情，一直維持到半夜，睏意升起，心跳才平緩下來，也漸漸睡了過去。

因為睡得太晚，導致宮墨遲早上的時候才陷入沉睡。

最後是被浴室的水聲吵醒的。

宮墨遲皺著眉頭翻了個身。

他的房間哪來的水聲？

反應過來後，他猛的睜開眼睛彈坐起來，看著浴室。

格夏從裡面出來，“醒了，剛準備叫醒你。”

宮墨遲咬著下唇，看著她不說話。

他原本是有些不自在，但看著格夏淡定的樣子，心裡突然有點不平衡。

他默默掀開被子，什麼都沒有說，走進浴室。

走出來的時候，格夏正準備出門。

“我在樓下等你。”

宮墨遲突然不想再維持這樣的狀態。

人的一輩子就這些時間，他本來就嫌短，不想浪費了。

衣袖傳來一道拉扯的力道。

格夏回頭。

只看到，捏著她衣袖白皙的手指，順著胳膊往上看，是男子微微泛紅白皙的臉。

“就、就這樣？”

格夏故作不知，“嗯？”

宮墨遲深吸口氣，直視著她的目光，“正常男女，沒有會躺在一張床上睡覺的，昨天晚上，我是故意的，你就真的……沒看出來？”

宮墨遲微微咬著下唇，對於自己的小心思感到羞恥。

格夏的回答卻出乎他的意料。

“看出來了。”

她唇角帶著溫和的笑意，“所以，我的態度，你滿意嗎？”

宮墨遲一瞬間愣住，血液轟地湧向頭頂。

所以。

她知道自己步步試探，步步引誘。

一切都看在眼裡。

就這樣，縱容著？

宮墨遲臉頰爆紅，眼神有些閃躲，“所以，你怎麼想的啊？”

“你怎麼想的？”

“我怎麼想都行嗎？”

“說說看。”

“如果說，我想做你……男朋友呢？”

“如果你開心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