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墨遲對那種事情,始終有點在意。
他自己覺得,他們挺頻繁的。
但他始終沒有被……開發過。
他有時候會覺得,自己是不是想多了,格夏其實根本沒有那方面的癖好。
這天有應酬。
宮墨遲喝得很醉,打電話給格夏讓人來接。
包廂這會兒很安靜,能夠和宮墨遲坐在同一個包廂裡的,都是在外有頭有臉的大人物。
宮墨遲正在打電話,他們連大聲喘氣都不敢。
之前在他們眼中冷漠嚴謹的男人,此時坐在沙發上,手肘撐著膝蓋,白皙的手腕隨意搭著,他耷拉著腦袋,看不清臉。
只是把手機貼在耳朵上。
聲音低沉而軟綿。
“笙笙,我喝醉了……”
“要你來接,你親自來。”
“好,我乖乖等你。”
在外呼風喚雨的大佬,此時乖得竟然像個小朋友。
眾人都感覺很驚恐。
發現宮總的另一面,他們會不會被殺人滅口啊?
當然他們更好奇的是,電話另一頭的人是誰?
應該就是宮總口中的愛人吧。
到現在為止,還沒有人見過她
十多分鐘後。
眾人把宮墨遲攙扶出去。
路邊已經停著一輛黑色的勞斯萊斯。
後車門開啟著。
司機穿著得體的西裝,手上戴著白手套,周身氣質優雅貴氣。
他們很難相信,這居然只是一個司機。
司機拉開後車門,將宮墨遲從他們手中接過扶進車內,關上門,對他們點了點頭,算是打招呼。
眾人不知道為什麼有些緊張,也連忙點頭算作回禮。
他們脖子都探累了,都沒有看到後座坐著的人長什麼樣。
豪車緩緩駛離。
車子四平八穩的,但裡面的人並不老實。
宮墨遲一上車就抱住了格夏,此時感覺頭暈目眩,什麼都看不清,完全憑著感覺。
她身上的味道讓他安心。
宮墨遲下巴壓在她肩膀上,用腦袋蹭了蹭她的頸窩。
委屈撒嬌。
“頭好疼。”
格夏看了他一會兒,冰涼的手指摁在他太陽穴上,力道均勻地揉著。
宮墨遲感覺舒服很多,軟趴趴的靠在她肩膀上,盯著她的側臉,目光逐漸遊離到她嫣紅的唇瓣上。
水潤飽滿,看著就覺得很好親。
宮墨遲如今在格夏面前早就放飛自我。
“想親。”
格夏看他一眼,“等回家。”
一句話就讓宮墨遲不滿意了,“我不,就要現在。”
“你為什麼不親我?你是不是不愛我了?”
司機很想捂住自己的耳朵。
最後把擋板放下。
隱約有聲音傳過來,但聽的不是那麼清楚。
司機鬆了口氣。
宮墨遲抱著格夏輕輕晃,彷彿被欺負了一樣,受了莫大的委屈。
“你是不是真的不愛我?”
格夏看他無理取鬧的樣子,從唇間溢位一絲微不可察嘆息。
雪白的指尖捏著他的下巴,將他的臉抬起。
低頭吻去。
“唔……”
綿密的糾纏中。
宮墨遲身體越來越軟,最後直接躺在了後座,手指緊緊攀著她的肩膀,不肯讓她從自己身上離去。
宮墨遲臉色潮紅,滿頭大汗,哼哼唧唧地索要。
他身體強烈的渴望無法掩藏。
格夏在將要失控之前,摁著他的肩膀,緩緩坐直身子,下一秒,他修長的四肢就又纏了過來。
宮墨遲滾燙的臉頰,貼著她的臉。
好一會兒後,呼吸才顯得不那麼紊亂。
輕聲說:“謝謝你。”
格夏頓了頓,“謝什麼?”
“……很多。”宮墨遲都不知道該從哪說起,“我現在擁有的一切,都是你帶來的……你救了我的命。”
宮墨遲有時候會做夢,夢到他第一次見到格夏的那天。
那天,陽光明媚。
他準備尋死。
如果不是她把車停在自己面前,這個世界上早就沒有宮墨遲這個人了。
格夏總說,他本身就很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