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著。
許寒山耳朵裡全是肌肉緊張帶來的轟鳴聲。
他看出來了……兩人正在房間地板上,寫著什麼東西。
她們用來寫作的工具……就是自己的手腳。
地面粗糙而堅硬,兩人手指很快就被擦破。
乾燥的空氣正飢渴地吸收著兩人摩擦落下的血肉,屋子裡很快充斥著一股淡淡腥味。
刺啦——
指尖血肉摩擦殆盡後,就是骨頭和地面的摩擦聲,人類骨頭堅硬程度賽比一般石頭,但也經不住這種摩擦。
許寒山保持伏身動作太久,身子已經完全僵硬,他不敢調整動作,只能緊緊盯著這幅地獄場景。
他相信,整間房子都聽到了這個聲音。
但是沒有人敢出去。
十幾分鍾後,兩人鮮血流盡,身體再也支撐不住她們,撲通一聲,倒在地上。
張雨荷頭一偏,只剩下眼白的眼珠,就這麼穿過兩道門縫,和許寒山對視。
“我們會幫你把這個門解決掉的……走好。”許寒山深呼吸。
一隻纖細美麗的右手,抓住張雨荷脖子,噗嗤一聲,將手指全部插了進去。
她如法炮製,用左手抓住另一個人,拖拽著走出房間,向院外走去。
一隻手拖著一個四肢都已經不見的身體。就這麼拖著脖子,一路從房間向房外走去。
許寒山站起身,和阿樂沈正毅一起,藏在房間角落,靜靜觀察。
女人身材極好,院子裡黯淡燭光,恰好勾勒出一副前凸後翹的身材,頭髮及肩微卷。
經過門口時,她停了下來,三人連忙屏住呼吸!
女人盯著枯樹上那根繩子看了兩眼,頭微微昂起,嘴角微動,顯出一抹譏諷的笑容。
“咕嘟。”
許寒山和阿樂像是看到了什麼不可思議的東西,一同吞了一口口水。
兩人掏出手機,一同打字道:
“那個人是不是雪子!”
太奇怪了。
什麼時候,大院裡房客死掉可以復活了?
許寒山可以賭上他主播生涯發誓,這麼多年來,從沒有見過一次這樣的案例!
除了李富外,這裡又出現了一個熟人!
難道說,上面新槐寧鎮的居民們,也都是房客死後變成的嗎?
這裡真是要亂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