勉強不會撞到房頂。
“你住105。”
張雨荷對著他吩咐道:
“兩邊都是自己人,遇事可以隨時幫助你。”
“沈正毅,你和阿樂一個房間,去104。”
“文達,周東,你倆在106,隔壁有什麼問題,能幫就幫著一下。”
文達和周東是她的大院隊友,兩個男人比較沉默,平常不太引人注意,此時點頭應了下來。
三個房間分配完,張雨荷就帶著其他人,去到其他房間。
許寒山掏出鑰匙,走進105房。
房間一片狼藉,被褥不知多長時間沒被洗過,漆黑油膩,他撫摸上去,手上頓時沾染上黑色油汙,好在房間有一個獨立衛浴和廁所,還能洗一下手。
靠近房間門口位置,有一臺電視和電話,許寒山仔細檢查,發現電視線和電話線全部被剪斷,電視是老式黑白電視,電話也是古老的轉盤式電話。
他想了想,拔掉電視電源,才繼續檢查起來。
緊鄰104房間牆面上,有一個二指寬的大洞。
他探頭從洞口向對面看去,正好和阿樂對上視線,兩人尷尬一笑。
阿樂縮回腦袋,問道:
“你那邊有什麼問題嗎?”
“還沒發現。”
許寒山想了想,又猶豫著說道:
“房間沒有問題,但是……這個旅館,估計有點問題!”
“什麼問題?”
阿樂身後的沈正毅也看向洞口處,警惕地詢問道。
“這個旅館太舊了。”
他一點出來,另外兩人頓時警醒!
在他們印象中,這種車站旁小旅館,往往就是破舊代名詞,所以他們不知不覺忽略了這點……
可是在這座城市裡,它不正常!
整個城市都是一個月之內建成,去哪裡找這種破舊漏水旅館?
“只是我一個猜想。”
許寒山淡淡說道。
“不要影響到你們的判斷。”
他又檢查了一圈房間,在確認沒有其他異常後,將小茉莉從口袋放了出來。
小茉莉環顧四周很久,最後還是滿臉嫌棄地飄回許寒山兜帽。
房間在地下一層,自然不會有窗戶,所有光源全靠那盞馬上走到生命盡頭的白熾燈泡。
燈泡亮度實在太低,許寒山還需要開起手電筒來洗漱。
他扭動水龍頭,水管發出一陣吱呀呻吟後,一股混雜著鐵鏽和泥漿的水流立時噴湧而出,將洗臉池染的一片汙濁。
許寒山只得等待水流變清,這一等,就是十幾分鍾。
洗漱過後,他來到床邊,將床墊上下翻轉,總算找到一個可以躺下的位置。
再次確認門鎖關閉後,他躺在床墊上,蜷縮著身體,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