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黑一黃兩對眼睛大眼瞪小眼。
許寒山釋然地放下手。
長得像自己……那就像吧,不需要有什麼心理負擔。從自己身體裡生出來的東西,和自己長得不像才奇怪,是不?
反倒是阿樂那邊就不正常了,從沒聽說過誰能把自己妻子或者丈夫生出來。
“把它們放走吧。”
沈正毅眼神也有些複雜:
“無論它們長什麼樣子,都是一顆定時炸彈。”
“怎麼把它們放出去,還是個大問題。時間太晚,我們絕不能冒著風險開門把它們放出去……”
扭頭看向許寒山,他帶著徵求語氣問道:
“小兄弟,你和你們管家今晚就住這裡。咱們把那三隻鬼嬰安置到你得房間,明早再開門放出去,如何?”
“明晚你還可以睡在自己房間,也可以來我們房間,都行。”
“好。”
許寒山點頭答應,在這種情況下,這的確是最優方案。
他們坐起身,忍著疼痛將鬼嬰安置在隔壁,又蒼白著臉,用盡了全身力氣,推來一門老舊衣櫃,將洞口徹底封死。
一切做完,三人躺在床上,狠狠喘著粗氣,徹底動彈不得。
“睡吧。”
阿樂眯眼,點起一支菸。
“明早見。”
聽著床上發出的呼嚕聲,小茉莉飄起來關燈,飄回床鋪上方時,她低頭向下看,不知道今晚睡在哪裡。
整張床已經被三個成年男性佔滿,不堪重負,找不到一點睡下的空間。
在房間裡飄了幾圈,她還是睡在衣櫃上。
因為走的匆忙,隔壁房間燈光沒關,透過衣櫃,隱隱勾出一個發光輪廓。
小茉莉緩緩閉上眼睛,陷入了沉睡。
今天發生太多事情了,每個人都接近了生理極限。
就在所有人睡下後不久……
許寒山房間燈光閃爍幾下,悄然熄滅。
又過了兩三個小時,早晨五點,天色將亮未亮,一個苗條的黑影,跌跌撞撞從走廊深處走了出來,連滾帶爬地逃到通往地面的樓梯口,不安地向著四處張望。
“沒人……”
“沒人……”
她嘴裡小聲呢喃著,瞳孔放大,眼神裡恐懼滿溢位來。
“為什麼哪裡都沒有人啊……!”
走廊除了幾盞苟延殘喘的頂燈外,全是黑暗。
她已經失去了敲門的勇氣,在走廊裡不斷打轉,走廊裡迴盪著鞋底帶起淤泥的零碎聲音。
猶豫許久後,她掙扎著走到附近唯一開著門的房間前,鼓起勇氣,開啟房間大燈,向裡探頭看去。
房間空無一人,看起來從沒有人住過,牆上有一個大洞,洞口被隔壁櫃子封住。
將整個上半身埋在膝蓋裡,她坐在床上,身體止不住地發抖。
……
這一覺睡了很久。
早晨,許寒山醒來,腦袋還是很暈,一種宿醉的感覺。
手機上時間,已經是上午10點。
才過去一晚,肚子上的傷口就恢復了不少。
他們這些房客的癒合能力一向比普通人強。
從密集的針頭處已經可以看到,血痂已經成型。
“別睡了,起來了!討論下今天做什麼。”
環視房間,確認昨晚睡覺時沒有遇到什麼問題後,他在房間裡高聲喊道。
“咚咚咚!”
話剛說過一半,就被衣櫃對面一陣敲擊木板的聲音打斷。
小茉莉還半夢半醒地躺在衣櫃上,被這陣聲音嚇了一跳,從衣櫃上掉了下去,還好許寒山眼疾手快,單手接住了她下落身體。
“誰!”
許寒山走到衣櫃旁,眸子裡光影閃動,一邊思考一邊問道。
“你們房間裡有人嗎……為,為什麼昨晚我回來時,你們那裡沒有聲音?”
回應他的,是一個聽起來比他們更害怕的女孩,她實在太慌亂,連許寒山聲音都沒想起來。
“我……我現在在誰的房間裡,這個房間的主人發生了什麼?”
“為什麼我回來的時候,他這個房間是開著的,他……他死了嗎?”
“呵。”
許寒山氣的都笑出來了,哪有在正主面前,說他死掉的人?
“對,死了,死可慘了。”
“真……真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