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老舊發黃,蓋滿灰塵,樣式卻很有未來特色,不像幾十年前老古董,有些小家電,許寒山甚至都叫不出名字,猜不出用途。
他嘗試閉眼,召喚出光幕,但是光幕面對這些家電,也無能為力。一絲不協調感在他心中滋生。
招待所前臺,有一張白紙,紙片被一塊石頭壓住,字型清秀:
【已找到解決問題線索,還需要兩天時間。
長河路299號(天空異常點)。
如果你們在第四天前,看到這張紙條,請儘快與我們匯合。
否則,請立刻原路返回,盡最大努力乘坐大巴車離開。
祝好。
雨荷。】
“他們很悠閒嘛,還有時間給我們留個這麼長的紙條。”
阿樂吹了口口哨,拿起紙片反覆檢視:
“不錯,就是張雨荷寫的,我見過她字跡,這玩意不好造假,一眼就能看出來。”
“看來……至少從樓上下來這個過程,他們和我們一樣,中間沒有遇到意外。”
許寒山接過紙片,思考道:
“楊璐的態度更奇怪了,到底是什麼東西讓她這麼害怕?”
“也許危險在鎮子裡?搞不懂,走吧。”
他撕碎紙片,確保上面字跡再也不可讀後,灑在招待所地面,離開了這棟房間。
離開前,他回頭,望向招待所大樓。
【槐寧招待所】
五個燙金大字,鑲嵌在褪色一半的紅色牌匾上。
這是這個鎮子裡,最高的建築。共有五層,最高一層只能看見一半,另一半消失在天空煙霾中。
待所有人離開後,又過了幾分鐘……
牌匾上的紅色開始融化,化成一滴滴紅色液體,滴落到地面。
乾裂的地面像一隻飢渴的動物,貪婪地吮吸著,液體很快消失不見。
牌匾露出了原本顏色——深不見底的黑。
燙金大字在牌匾上不自然地扭動,也褪去了色澤,泛著慘白色,靜靜朝向三人背影……
咚,咚咚。
招待所樓梯深處,響起一陣微弱的腳步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