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非離看著她,問:“要本王如何配合你?”
得到答覆,程瀟立刻露出狗腿般的笑容:“也不要你配合,你只需告知我你的計劃。”
雖然,她自己也能想到辦法自保,但想要把整個城主府一鍋端了,單憑他們幾個人肯定不行。
光是城主府的府兵就有成千上萬,加上昨晚趕來的‘私兵’,怎麼著也有好幾萬人。
硬打,就是以卵擊石,她可沒那般不自量力。
“等城主府反或者找出謀反證據,城東大軍以撥亂反正的名義出兵鎮壓。”
程瀟眨了眨眼:“那我把城主扣押在此,豈不是破壞了你們的計劃?”
“算是吧!”龍非離淡淡的回應了一句,昨晚他不贊同回城主府就是擔心這一點。
但他又怕去了城東會被朱恆反咬一口,說城東軍勾結罪奴意圖謀反。
思慮後,最終他任由程瀟將車子開回了城主府。
令他驚訝的是,這丫頭竟然發現了地下通道。
也幸好,他們沒去城東,否則,後果不敢想。
程瀟沒想到自己破壞了龍非離的計劃他還能這般淡定自若。
“現在怎麼辦?”她有些自責。
明面上的對抗程瀟在行,可她對敵情不甚瞭解,這就必然會導致決策存在失誤。
“等胡人進攻!”
只要胡人攻城,朱恆定會派人出手,城東軍遭遇前後夾擊,城東軍敗,永城失守,這不就是他們的計劃嗎?
“萬一胡人已經得到訊息,今日放棄攻城該如何?”
“他們不知!”龍非離十分篤定的道:“我們沒去城東,就代表城東軍並不知曉他們計劃。”
“可是,我們昨晚動靜弄得那麼大,他們會不知道嗎?”
“就算知曉,城主府的人也會傳給其錯誤的訊息,說是罪奴逃逸,在抓罪奴。”
額……
程瀟怎麼感覺自己像是中了某人圈套,還讓她一點證據也找不出。
就在程瀟還想問點什麼的時候,外面有人喊話。
“時辰已到,爾等罪奴請速速放了我們城主,否則,外面這些同伴統統殺掉。程家小娘子,你程府一家都在外面,你就真的眼睜睜看著他們去死嗎?”
迷藥失效,所有人被捆了雙手,院子裡跪了烏壓壓一片,全是破廟之中帶回來的罪奴。
仔細一看,人群中還有兩個穿著迷彩作戰服的顯眼包。
宋澤狼狽的跪在地上,臉上佈滿淤青,這是昨晚為了躲藏留下的痕跡。
他真沒用,這副破敗身子拖了後腿,最終難逃被抓,還成了威脅程姑娘的籌碼。
“小妹,求你救救我們,我們不想死,我們錯了,你不計前嫌救我們一命吧,我保證,我以後再也叫你喪門星了。”
“逆女,你就只顧著自己,你那條賤命你忘了是誰給的?你要是當真見死不救,老子到了地下一定去問問你那死了多年的娘,她到底給老子生了個什麼玩意。”
“瀟瀟啊,我們是一家人,打斷骨頭連著筋,你身上流淌的是程家人的血,你可不能眼睜睜看著你祖母、你爹、你哥哥、弟弟他們慘死啊。”
門外就像唱大戲一樣,挨個的哀嚎。
程瀟打心裡不想管他們死活,但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她要是表現的太絕情,恐會被當成六親不認的怪物。
“程姑娘,這該如何是好?”
龍非離也在看她,就特別好奇這種抉擇時刻,她會怎麼做。
程瀟扭頭瞧了一眼朱恆,腦袋十分冷靜。
張帆已經停手,她朝人走過去,還沒到跟前,姓朱的像是怕極了她一般往牆角躲。
將人嘴裡的破布拿掉,程瀟捏住對方下顎直接將掌心裡的藥丸灌下去。
朱恆驚恐,想吐出來卻發現已經嚥下去:“你給我吃了什麼?”
“一種不服解藥就讓你疼的滿地打滾的毒藥。”
“你……辰王殿下,您就這般看著一個罪奴女子如此對待大齊國的重臣?”
龍非離聞言冷笑:“你是說通敵叛國的重臣嗎?”
朱恆被當場噎住,一張老臉憋得通紅。
“朱大人,你是聰明人,不想吃苦頭的話,就把城主府地形圖交出來,順便說說永城瘟疫到底怎麼回事。”
程瀟衝張帆投去一個讚賞的眼神。
不錯嘛,思路清晰,都會審犯人了。
見他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