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說曾有大師預言,如果此玉佩流入外人之手或是毀掉,會至程家滅亡!”
這是比供奉招邪之物更致命的打擊,所以程家人寧願將其世世代代供奉在祠堂,也不願意將玉佩毀掉或者丟棄。
程瀟瞭然的點點頭,又問道:“你們給我,當真是為了讓我替程家擋災?”
老夫人實誠的點頭:“你從小被視為災星,命格特殊,即便丟在鄉下也頑強的活了這麼大,能為程家驅邪擋災,是你的福氣。”
“還有其他的嗎?關於這個玉佩,老祖宗可有留下什麼 ?”
這才是程瀟最關心的問題,因為可能會直接關係到自己和程南希的命運。
老夫人眼神極快的閃爍了一下,程瀟察覺,抿唇不滿的警告:“祖母,我勸你實話實說,別忘了,我既能答應助程家脫險,那麼我亦有本事讓程家遭難,甚至永無翻身之日。”
老夫人見多識廣,她清楚的知曉程瀟的威脅並非空口白話,在這個王權至上的社會,人命如草芥,罪奴脫不了奴籍哪生下來的子孫後代也都是奴籍。
“關於玉佩,還有一個秘密,這個秘密我也不知曉,只有程家的當家人才有資格知道。”
程瀟聽聞心裡差點罵娘,尼踏馬的什麼都不知道跟她在這裡鬼扯這麼多?
“你以為就這點訊息就能換來整個程家的未來?”
老夫人似乎料到對方不會這般輕易放過自己,老態龍鍾的臉上掛著精明的算計。
“你還想知曉什麼?”
程瀟挑眉,不贊同的道:“祖母,您可能搞錯了一件事,你別管我想知曉什麼,你應該考慮的是你該拿什麼訊息才能讓我覺得保程家不虧。”
老夫人本就是個人精,聽到程瀟的話,只覺得氣血翻湧,心中感嘆為何程家其他人沒有這丫頭的聰明勁兒。
程瀟見她不說話,猜到她肯定又在算計什麼,冷聲道:“祖母,您不用對我如此防備,我再怎麼說也是程家人,就算不受你們待見,只要你們不惹我,我也不會對程家趕盡殺絕。所以,您真沒必要對我藏著掖著,只要我想知曉的事情,總歸有辦法知曉,您要知道,您主動說與我從別人口中得知,意義可大不相同。”
老夫人確實在權衡,本著能少說點就少說點的原則,只要對方不強求,她便矇混過關。
“祖母?”程瀟又喚了一聲,壓迫感十足。
“我猜,你打聽玉佩的事情定是遇到什麼與玉佩有關的事情,你性情大變,是否也跟玉佩有關?”
程瀟半眯著眼瞼,似笑非笑的盯著老夫人:“錯,我性情大變是跟你們有關,而非玉佩,如果不是流放路上被你們百般刁難,差點性命不保,又怎會如此?”
玉佩的事情是隱秘,程瀟不想讓任何人知曉,所以,她並不打算實話實說。
“……”老夫人被懟的啞口無言,但她並不覺得自己有錯:“你自己命格如此,這些年程家留你一條命已經算仁至義盡!”
“以前的事我不想再計較,是是非非都是過往!祖母,我還是那句話,想要拿到我寫下的字據,您恐怕需要拿出您的誠意來才行。”
程瀟不傻,老夫人無非是想空手套白狼,她又怎麼會讓她如願?
既然不想拿出誠意,自己承諾的字據自然也不會給她。
兩人僵持的時間過長,程瀟早已失了耐心。
“祖母,字據就在跟前,程家的未來也在您跟前,您要是真的什麼也不肯說,那我便失陪了!”
為了調查玉佩的事情,她回來後連自己之前存放的銀子都沒顧得上去檢視便找來,結果,這人跟她玩欲擒故縱。
老謀深算的老狐狸!
老夫人到底是當了幾十年當家主母的人,老僧入座般的姿勢一直保持的很好。
程瀟與她相對而坐,圓桌上的茶壺裡連一滴水都沒有,更別說茶水。
“程瀟,玉佩的事情,我只知曉這麼多,你父親應該知曉另外一個秘密,你拿字據給他看,他定會說給你聽。”
“你們在木頭廠沒法見面?還讓我給你們傳話?”
要不怎麼說薑還是老的辣,就憑這算計,難怪能掌控程家幾十年。
老夫人知道自己兒子不夠聰明,現在程瀟找了她,肯定還會去找程家的男人詢問,為了避免自己沒時間給對方傳話,便把要求先提了出來,反正都是程家人回答程瀟,程瀟知道自己想知道的,他們得到他們想得到的好處便行。
她大概是真沒想到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