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哪?你趕了那麼久的路,不累嗎?”程瀟皺眉,掃了一眼對方被凍紅現在還沒消的鼻尖,幽幽道:“外面挺冷,估計會下雪!”
龍非離滿不在乎的搖頭:“不累,你穿厚點!”
說著,他已經朝衣櫃走去,自然又熟練的開啟從裡面取出一件火紅色的披風。
程瀟等著他走過來給自己披上,臉上依舊掛著笑。
“你呢,你不怕冷?”
龍非離將披風帶子繫好,給她向上攏了攏:“本王是男子,身強體魄,怎會怕冷?”
“我發現你挺能逞強的!”程瀟嗔怪了一句,自己又朝衣櫃走去,從裡面取出一件嶄新的摺疊好的同款黑色披風。
“專門給你買的,本想帶回去送給你,既然你來了,那便當是給你備的新年禮物,披上吧!”
龍非離只瞧了一眼便知價值不菲,尤其是上面的狐狸毛,珍貴且少。
“既是新年禮物,不該你給本王親自披上嗎?”
見程瀟沒扭捏真的照做,龍非離嘴角揚起一抹開心的笑,眼神直勾勾的盯著近在咫尺的女人,頗有些得意忘形:“本王千里迢迢前來陪你過新年,你一件披風就把本王打發了?”
程瀟掃了他一眼,露出一個‘你還有臉嗎’的表情,將披風帶子使勁一拉,勒住龍非離的脖頸將人拉向自己,用那雙勾人的水汪汪的大眼睛衝對方眨呀眨。
“披風不好嗎?辰王殿下想要什麼?我以身相許可否能讓辰王滿意?”
龍非離盯著那雙眼睛很沒出息的嚥了咽口水。
“……”
程瀟見他眼睛噴火抿著唇卻不言語,越加得意:“哎呀,不是說要出門嗎?走不走了?”
龍非離咬牙,半天憋出一個字:“走!”
他發現在這個女人面前,他就不能自己作,否則難受的絕對是他自己。
程瀟悶聲輕笑,被龍非離一個轉身冷冷的瞪了一眼。
“嘻嘻,笑都不可以嗎?辰王殿下好凶兇!”
龍非離受不了般的舉手投降:“我錯了,你送什麼禮物本王都喜歡,你跟我好好說話。”
只要她稱呼自己辰王,那必定是要出么蛾子,這似乎已經成了習慣。
而且,自己實在受不了她嗲裡嗲氣的說話。
程瀟癟了癟嘴,這人一會兒本王,一會兒我,是被自己弄得精分了嗎?
一想到冷靜睿智的辰王殿下居然也會有如此慌亂的一天,程瀟心裡就樂的不行。
樂歸樂,卻不能得意忘形,否則肯定會自食惡果,這點聰明的程瀟門清的很。
所以,她很快收斂情緒,邊走邊詢問:“你要帶我去哪兒?”
龍非離被撩撥的心潮澎湃,卻又什麼都做不了,心裡正生自己的悶氣。
“放心,本王不會把你賣了!”
“賣?你捨得嗎?”
程瀟發誓,她就是懟人懟習慣了,所以接話很快,真不是故意撩撥人。
但龍非離可不這麼認為。
這女人仗著自己喜歡,在自己面前可以浪到飛起來,這平平無奇的話語真沒什麼,他這個飽受摧殘單身了二十多年的成年男子終究承受了他不該承受的一切。
“捨不得,走吧!”
程瀟大概猜到他會帶自己出去逛街,所以真正走在熱鬧非凡的大街上時,她首先找了一個店鋪給兩人買了兩副面具。
“帶上吧,今晚你是狐狸先生,我是可愛的小兔子。”
“為什麼我要當狡猾的狐狸?”龍非離不滿的嘀咕,卻還是認真的把她遞過來的半臉狐狸面具戴在臉上,只露出一雙眼睛和嘴巴。
他這次來並沒有易容,時間緊迫,他只能待一晚上,明天還要趕回去。
“你本來就是狡猾的狐狸呀!”
程瀟戴上面具遮住了那張平凡的臉,一雙大眼睛眨呀眨,兩人目光相撞,周圍喧囂的人群似乎被自動摒棄,曖昧氣息在空氣中發酵。
龍非離見過很多美人,各種各樣的,姿色上等,或妖嬈,或清純,可唯獨沒有這樣一人,沒露臉,只憑一雙眼睛就讓自己移不開目光,恨不得把人緊緊的拉進懷裡,嵌入血肉。
這種太過強烈的愛意迸發的太過突然,讓他心跳加速,自制力完全成了擺設。
他想,也許真的有命中註定也說不一定,畢竟,他對程瀟的感情已經無法用言語來形容。
“怎麼了,覺得我的兔子面具可愛?要不換給你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