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倆光環一上身,洛宏光和岑雪兒對小紅的恨意就湧了上來。
小紅見那兩人的眼神兒想要刀了她,卻沒有實質動作,還以為沒用,發出一聲不屑的“嗤~”。
洛宏光不知道為什麼,腦海裡突然就閃過以前他刻意接近皇后的過程。
曾經的他為了得到皇后母族的支援,附小做低,直到現在都要忍受皇后的壞脾氣。
兩個月前,他為了從皇后嘴裡聽到承認雪兒身份的一句話,被她打了兩頓,還被她澆兩次熱茶。
最後那一次頭皮都被她拽掉一塊。
隨著腦子裡這些畫面一幕幕閃過,洛宏光此刻看到皇后,覺得此女實在可恨。
有種想要一刀一刀剮了她或者將之活埋的想法。
岑雪兒也是。
腦海中閃現過她第一次身為臣女入宮參加宮宴,那時候她覺得皇宮實在巍峨,皇后娘娘高不可攀,她因為琴藝比拼得了頭籌,被皇后賞了些首飾就歡天喜地。
彼時她阿孃身體不行了,但阿爹卻非讓她跟著進宮,說指望她靠著琴藝才氣得個好名聲,將來也能尋個好親事。
她也想病重的阿孃心情能好一些,就把那些首飾拿到阿孃面前。
阿孃蒼白的臉上沒有喜色,只有愧疚。
阿孃摸著她的臉不捨地說:“雪兒,孃的好雪兒,是娘對不住你,沒能給你個好的出身,你爹汲汲營營多半輩子,到現在才只得個四品微末官職,還是個閒職,不得陛下重用。”
“娘,你沒有對不起我,雪兒覺得能做孃的女兒就很好。”
“你不懂,如果不是孃的身份不夠,娘才是那中宮之後,你會是最最尊貴的公主,哪裡用委屈自己向另外一個女人下跪?”
岑雪兒瞪大眼,以為自己的耳朵壞了,“娘,你,你什麼意思,難道女兒是,是陛下的……”
“不,雪兒你別亂想,你和陛下沒關係,是娘,娘和陛下很小的時候就認識了……”她娘拿出半塊玉佩交給岑雪兒,“雪兒,這是當年娘跟陛下的定情信物,娘交給你,你爹再娶肯定顧不上後院,你的日子如果過不下去,就拿著這半塊玉佩去城外東廟,到時候會有人幫你。”
岑雪兒因為琴藝和才藝出名,後被賜婚給三皇子,她以為這輩子都沒機會用上這塊玉佩,卻不想三皇子得了一種連太醫都診不出來的病。
在有人在她耳邊提起城外東寺非常靈驗後,想到母親給她的那半塊玉佩。
所以只帶了一個丫鬟去了,之後結識了陛下偽裝的儒雅大叔。
她當時看大叔的背影,覺得很像陛下,但不敢確認,心卻跳得很快。
在大叔中了催情藥時,她看到大叔臉上的偽裝痕跡,還有大叔想要扯掉自己衣服時,她看到了大叔裡面明黃的中衣。
在大周,敢把明黃色衣服明明白白穿身上的,除了御賜之物,就是陛下本人或者太子。
而當今還沒有封太子,不用想也知道眼前人是誰。
岑雪兒想:如果皇后知道皇上為了和她相見偽裝身份,各種輕聲細語,會是個什麼反應?
因著這種見不得人的心思,岑雪兒就那麼和皇上成就了好事。
然而,即便皇上給了她個假身份面見皇后,皇后仍舊那麼高高在上,不給她半點好臉色,甚至當著她的面罵皇上不要臉,為老不尊。
雖然皇后一句話都沒罵岑雪兒,岑雪兒仍舊感受到了深深的侮辱。
不,確切說皇后直接無視了她,彷彿她是什麼不配被皇后看在眼中的汙濁之物,比剛才宋貴妃那個眼神還令她覺得難堪。
再之後,岑雪兒腦子裡又閃過一幕幕每次被皇后無視的畫面。
這一刻,她跟洛宏光的思想同步了,想要把小紅一刀一刀剮了,或者活埋。
但兩個人知道這是什麼場合,就算再恨皇后,也得忍著。
兩人忍得非常辛苦,卻不想就在這一刻聽到小紅那聲不屑的“嗤~”。
這聲“嗤”,彷彿是點燃火藥的開關,兩人炸了。
“賤人,你該死,朕要殺了你!”
“賤人,我忍你很久了!”
說話間,兩人一個從腰間拔出匕首,一個從頭上拔下一根簪子朝小紅撲了過去。
“哎呀,陛下和陳妃瘋了。”小紅撩起厚厚的宮裝想要把兩個人踹開,但想到現在當著這麼多人面呢,她不好直接表現得太暴力,好歹要裝一下傷心欲絕!
嘴裡還一邊問,“陛下,臣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