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齊青草,你給我住手!”大隊長媳婦姍姍來遲,瞧見陳寶珠被抽,頓時也撲過來加入了戰團。
“你還有臉攔我,也不看看你閨女幹了什麼破事,你哪裡來的臉攔我啊!”
“我閨女只是一時糊塗!”大隊長媳婦也沒想到陳寶珠會把主意打到白正陽身上,還把白正陽打暈了,有些理虧,還手的時候都沒那麼硬氣了,所以也跟著捱了齊青草好幾個巴掌。
“屁,她哪裡是一時糊塗,她就是早就預謀。”
“沒有,我家寶珠只是有一點點任性,才沒那麼多心眼。”大隊長媳婦說什麼也不肯承認,真承認她閨女不得被定為耍流氓啊!
“媽,你別跟她掰扯了,先把正陽送下山讓胡大夫看看,如果胡大夫治不了,咱還得送去公社醫院。”白正陽的大哥勸道。
齊青草這才點頭,“對對,你說得對,是我太氣了,被氣糊塗了。”
因著陳三妮說白正陽暈了,白家兄弟上山時帶著門板上來的,把人弄到門板上,由著社員們幫忙一起把人抬下了山。
胡大夫一手針灸不錯,只紮了幾針,白正陽就醒了,醒了後他下意識就檢查自己的衣服是不是還穿的好好的。
白家人看到這一幕,都被氣得不輕,顯然白正陽這是被陳寶珠弄出心理陰影了。
齊青草想到什麼,看向小紅,“秋芳啊,那水壺呢,你拿過來讓胡大夫看看水裡加了什麼料。”
小紅把水壺遞過去,胡大夫倒出來聞了聞,又用手指沾了一點嚐了嚐,“這,這是母豬催情藥啊,丫頭,你怎麼弄這個?這藥人可不能用啊,副作用大得很!”
胡大夫再看向小紅時,眼神兒都不對了。
齊青草跳了起來就往外衝,“陳寶珠那賤丫頭竟然敢給我兒子下母豬催情藥,這是想要我兒子的命啊!”
負責豬圈的吳大嬸也在看熱鬧,聽到這訊息,一拍大腿叫了聲:“糟了,陳寶珠別是偷的我豬圈裡的藥吧。”
話落,她連忙跑回豬圈那兒準備去瞧瞧催情藥還在不在。
胡大夫不明所以,有人就跟他解釋了今天在山上發生的事。
胡大夫聽完後連聲道:“這什麼人啊,心思怎麼能這麼壞呢?”
白大哥和白二哥見他們媽往大隊長家去了,怕他們媽吃虧,就讓白小弟留下照顧白正陽,他們跟著去了。
有這樣的熱鬧,大家自然要跟著去看,小紅也在其中。
一行人到達大隊長門口的時候,齊青草已經在大隊長家門口叉著腰罵了起來。
“陳寶珠你個生了孩子沒屁眼的缺德玩意兒,你要發騷找劉二癩子去,你們倆是絕配,幹嘛要禍害我家正陽,我家正陽哪裡招你的眼了,你告訴我,我讓我家正陽改……”
她巴拉巴拉罵了半天,大隊長家卻沒人出來。
剛才大隊長媳婦已經帶著陳寶珠回去了,這會兒家裡有人,只不過是沒臉出來罷了。
大隊長趁著今天地面溼不好上工,所以去公社彙報近期的工作,這會兒還沒回來,家裡沒個能主事的,也就避免不了人越聚越多。
沒多大會兒,剛才去看豬圈有沒有丟催情藥的吳大嬸回來了。
她一來也跟著敲大隊長家的門,“寶珠,你出來,你說是不是你偷了我豬圈裡的藥?”
“肯定是她!”齊青草一聽吳大嬸說豬圈的母豬催情藥果然丟了,就更氣了,敲門的動作更大了。
“陳寶珠你出來,你別躲在裡面不出聲,我知道你在家,你有臉偷畜生用的藥給我家正陽用,就該承擔責任!”
吳大嬸也道:“沒錯,那老母豬催情藥可不便宜,你偷了就得把錢補上,不然我告你佔用公有財產。”
“都幹啥呢?”也就是這時候大隊長的腳踏車鈴響了,伴隨著還有他的大嗓門。
“大隊長,這真不賴我們啊,是你閨女不做人!”齊青草哭著把今天的事說了,旁邊還有吳大嬸和其他社員們你一句我一句的補充。
聽完後,大隊長的臉已經黑的不能再黑了。
這閨女是真不能要了。
“放心,我會給你們一個交代的,大家都回去吧。”
大隊長的話還是很有份量的,聽他這麼說,大家就準備撤了。
劉二癩子的媽這時候又跳了出來,“大隊長,要我說你家閨女就是被你們嬌慣壞了,不然也不能做出這麼沒臉沒皮的事來,先說好,如果你現在把寶珠嫁過來,我們家可以考慮不要陪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