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還是……”
“你記得的最後一件事,是什麼?”
“最後一件事麼?”我思索著,篤定地說道:“是你讓我去坐錢掌櫃的馬車,說他的馬車舒適些,不至於讓我還沒到邑陽就散架。”
盛君川不可思議地瞪大了眼睛,“之後的事你全都不記得了?!”
我鬱悶地點點頭,這件事實在太奇怪了。隱隱約約中,似乎有什麼很重要的事被藏在了我腦海中的某個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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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你還好嗎?頭還疼嗎?”錢掌櫃也下車走了過來,關切地說道,“我泡了一杯參茶,你喝了壓壓驚。”
“慢著!”盛君川擋在我和錢掌櫃之間,厲聲質問道:“她怎麼會突然失憶了?是不是你搞得鬼?”
錢掌櫃嗤笑一聲,眼裡卻透著寒意,“大將軍的指責可有證據?”
盛君川咬牙切齒道:“我警告你,最好不要讓我發現是你搞鬼的證據。否則,不管你是不是……我都不會放過你!”
空氣中瀰漫著一股緊張的氣息,兩個人眼裡都有刀光劍影閃過。見他們又要吵起來,我急忙接過參茶一口喝下,打著圓場說道:“好了好了,錢掌櫃是一片好心,我相信他是不會害我的。盛君川也是關心則亂,大家不要傷了和氣。”
我望著面前的兩個人,突然明白了之前那種強烈的違和感出自哪裡了——好感度的提示怎麼消失了???
到底是從什麼時候消失的?最近發生了這麼多事,我的腦子一片混亂。雖然說這是個沒什麼用的友情提示,但是突然就這麼消失了,我心中卻慌得不行,不會是我的任務失敗了吧?!我搖搖頭,馬上否定了這個想法。不會的不會的,所有的計劃都順利的推進著,不可能失敗。我的額角滲出了細密的汗珠,突然消失的好感度和記憶,它們之間有什麼關聯嗎?
“你在想什麼?臉色這麼難看?”盛君川摸了摸我的額頭,驚呼道:“怎麼出了這麼多汗?”
“大概是因為喝了參茶,有些熱。”我隨口說道,“我沒事了。耽擱了這麼久,趕緊出發吧。”
盛君川半信半疑地問道:“真的沒事?”
“沒事。”我搖搖頭,擠出一個笑臉,“等到了邑陽我再和你細說吧。”
重新坐上馬車,我和錢掌櫃各自懷著滿滿的心事,相顧無言。日落時分,浩浩蕩蕩的車隊終於行至邑陽的城門口。有幾位穿著朝服的人站在城門邊等候著。
“下官邑陽縣令陳政安,恭迎欽差大人。”為首的一名男子畢恭畢敬地說道。
“陳大人免禮。”我笑道。
“下官見過大將軍、李大人。”陳政安拱手跟盛君川和李昇行了禮,轉頭對我說道:“大人一路辛苦了,下官已在驛館安排妥當,請大人移步到驛館休息。”
“好,麻煩陳大人帶路。”
錢掌櫃卻突然開口道:“等等,在下在邑陽有一處別院,不如去那兒?”
見我一臉震驚,錢掌櫃低聲在我耳邊說道:“出發前你不是說我們要低調行事麼?若住在驛館的話,欽差來邑陽的事可就人盡皆知了。我提前在僻靜處購置了一處院子,雖比不上侯府,但也還算雅緻。廚子丫鬟一應俱全,院內外均有護衛,可確保你的安全。”有錢人果然不一樣,宅子說買就買。我向盛君川投去詢問的眼神,盛君川微微點了下頭,應該是默許了。
“行!那就去錢掌櫃的別院吧!”
陳政安卻突然說道:“欽差大人此行來邑陽是奉了聖上的旨意辦公事,住在私人別院怕是不妥。還請大人移步到驛館吧。”
我有些為難,正躊躇著,卻聽盛君川淡淡地說道:“你既然知道欽差大臣是奉旨前來,那可知欽差大臣出行如同聖上親臨?難道連這點小事都做不了主嗎?陳大人不過是邑陽縣令,欽差大人的事還輪不到你來置喙!”
李政安立刻低下頭,拱手說道:“是下官僭越了。請大將軍恕罪!”
盛君川哼了一聲,不再理會他,轉向錢掌櫃說道:“麻煩錢掌櫃派人前方帶路吧!”說完策馬率先進了城,車隊緊跟其後,在錢掌櫃手下的帶領下往別院的方向駛去。
“陳大人,這……”跟著陳政安身邊的一名男子略帶不安的說道。
陳政安抬手阻止他繼續說下去,眼裡閃過一絲狠辣,說道:“把驛館的人都撤了,派人通知必勒格酋長,就說計劃有變。”手下人領命而去,陳政安冷笑一聲,自言自語道:“哼,一個小丫頭居然也能當欽差?我倒要看看她有什麼本事!至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