狀似無可奈何地回道:“我可什麼都沒和她說,是她自己親眼所見。再說了,我不過是好心告訴你塔娜是阿爾斯楞的女兒,可沒讓你下藥刺探情報呀。”
“你!”盛君川頓時怒不可遏,咬著牙憤憤地說道:“你故意把那個什麼吐真丸給我,然後又故意傳紙條暗示我可以從塔娜那裡獲取一些機密。這都是你計劃好的是不是?表面上說是幫我,實際上是挖了個陷阱讓我跳!錢掌櫃果真好算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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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掌櫃拍拍盛君川的肩膀,唇邊浮起一抹嘲諷的微笑,既不承認也不否認,而是不著痕跡地轉移了話題,“眼下還是辦正事要緊,大將軍快去審犯人吧!”盛君川心有不甘地鬆開了手,看著我欲言又止了半晌,最終還是什麼都沒說,帶著守衛押著犯人出了氈房。
這時阿拉坦酋長向錢掌櫃走去,充滿感激地說道:“今晚之事多虧了錢掌櫃,大汗才能轉危為安。不僅如此,還順利地抓住了下毒之人,真是千言萬語也表達不了我的謝意!今夜天色已晚,錢掌櫃與夫人不如就在此休息,待明日大將軍與夷離堇審完犯人,我等再一起商議接下來的事項,如何?”
“阿拉坦酋長不必這麼客氣,舉手之勞罷了。”錢掌櫃說著側過頭看了我一眼,嘴角緩緩勾起,從善如流地回道:“那今晚就麻煩阿拉坦酋長了。對了,”錢掌櫃一指在角落裡醉得不省人事的李昇,笑道:“還要麻煩你派人照顧一下我這位賬房先生。”
不一會兒,便有人領我們去往僻靜處的一個氈房。錢掌櫃與他道謝後便牽著我一同步入了氈房內。雖說已經不是第一次進到氈房,但確是第一次在氈房內過夜,心中難免有些激動與好奇。之前去過的阿拉坦酋長的氈房與今晚阿爾斯楞大汗的氈房都與現在這個完全不同。
如果打個比方的話,之前去的都算是客廳,容量大,裡面的陳列擺設只有稜角分明造型端莊的桌椅、坐墊等物。而現在所處的這個則完全是間臥室,面積不大卻也流淌著車古獨有的風格。氈房內擺放一張順著氈帳搭砌而成的半圓大床,厚漆重彩顯得異常繁複而華麗,床頭邊上擺放著一排如同彩色積木塊的箱子,以及一張鋪著虎皮的椅子。氈房內已備好了火盆,一進來便覺得暖意融融,心情也一下就放鬆了不少。
錢掌櫃拉著我走到床邊坐下,順手將我散落的髮絲別至耳後,眉眼彎彎地對我說道:“折騰了一晚夫人也累了吧?不如早點歇息?”他的語氣上揚,帶著一絲蠱惑的意味。喉嚨有些乾澀,心中莫名地緊張起來。依照錢掌櫃一貫的行事風格來看,保不齊又會變著法的戲弄我。
我稍稍往後坐了一點,與他適當地拉開了距離,顧左右而言他地問道:“你剛剛還沒回答我,你怎麼知道接觸過斷腸草的話再浸泡奶液會變色的?”他的目光暗了下去,顯得有些憂鬱地說道:“都說春宵一刻值千金,夫人非要在這個時候問這些無關緊要的問題嗎?”不要以為你叫我一聲夫人,我就真的是你夫人了啊,哪來的什麼春宵啊!
感覺到氣氛有些曖昧,心中愈發地惴惴不安。我繼續施展拖延大法,試圖把著旖旎的氣氛破壞殆盡,“可是我真的很好奇,你就告訴我嘛~”我滿臉崇拜的看著他,心底想的卻是能拖得一刻算一刻。
錢掌櫃抱著雙臂,坦然道:“其實根本沒這回事,是我瞎編的。”什麼?瞎編的?可是聽上去像是那麼一回事啊!白我想了這麼久,原來只是一句胡話?見我略顯失望的眼神,他的唇邊浮現一抹壞笑,不屑地說道:“我只是想把那個下毒的人詐出來罷了,誰叫他自己這麼沉不住氣。雖說是個死士,勇氣可嘉但是心態著實不行。”
“那解毒方法呢?不會也是你信口胡說的吧?”我不死心地繼續追問道。
“一半一半吧。我那個方子不過是個萬能的解毒劑罷了,能不能挺過來就得看阿爾斯楞自己的造化了。不過這個時辰了都沒有噩耗傳來,他應該是得救了。”錢掌櫃輕輕嘆了口氣,緩緩說道。
“那你又是如何得知中毒之後要如何急救的?不要告訴我又是你的誤打誤撞?”
錢掌櫃斂起了笑容,垂下眼眸,滿不在乎地回道:“不是。這個得歸功於我的那個養父。他對製藥煉丹一事極為熱衷,我從小便被他餵了上百種毒草毒藥,久而久之自然也就知道了。”這麼說來,錢掌櫃之前給我的凝神丸和安神香應該都是由他親手煉製的。想來應該也是在耳渲目染下掌握了不少煉丹製藥的門道。只是他那個養父禽獸不如,煉製的肯定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不過,”他話鋒一轉,帶著幾分探究的目光落在了我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