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暈?難怪一直閉著眼睛,剛才連站都站不穩。等等,盛君川不止是頭暈,還出了一身的冷汗,這些症狀該不會是……我打了個響指,想到了一個可能性,但還是認真地確認道:“你是不是覺得天旋地轉?是不是還覺得噁心想吐?”
他又閉上了眼睛,輕輕應了一聲“嗯”。
果然被我猜對了!我連忙又將他扶了起來,有些焦急地說道:“你大概是暈船了,可不能繼續在房間待著了,走,我帶去甲板上透透氣!”但是他的衣服都已經溼透了,如果就這麼出去的話,冷風一吹怕是又得感冒。我猶豫了一會,然後三下五除二地將他的衣服扒了,他瞬間睜開了雙眼,眼裡寫滿了震驚。但估計是因為頭暈得不行,他甚至連反抗的力氣都沒有,只好將雙手擋在胸前,羞赧地喃喃低語道:“你……下午不是還拒絕我嗎?現在怎麼又這麼主動?還是說做這事能緩解暈船?但我現在實在是動不了,不然你這次就辛苦一點,在上……”
不等他說完,我就從他的行李箱裡翻出一套乾爽的衣服丟到了他臉上,模仿他懟我時的語氣揶揄道:“嘖嘖,我真是搞不懂你的腦袋瓜裡一天到晚都在想些什麼?站都站不起來了還想著那事呢?我是看你的衣服都溼了,怕你吹了風會著涼。快穿上,不許瑟瑟!”
盛君川扯下蒙在頭上的衣服,一邊穿一邊不服氣地辯解道:“我沒有瑟瑟,只是你一下把我扒光了,冷得瑟瑟發抖罷了,難道這也不許?”我懶得再與他爭辯,等他穿好衣服以後便不由分說地把他半扶半抱地拉出了船艙走到甲板上,然後又把他安放在靠著船艙擺放的木箱上,囑咐他靠著艙板坐好。他見我要走,掙扎著拉住我的裙子,可憐兮兮地問道:“你又要丟下我去哪裡?”
我彎下腰,在他的頭頂摸了摸,好聲好氣地解釋道:“大哥,你這應該是暈船的症狀,但是我也沒轍啊,所以我現在要去找夥長幫忙,他一定有緩解的辦法。你就乖乖坐在這等我一會吧。”
“不好。”沒想到盛君川還是拉著我不放,低著頭用細如蚊蠅的聲音嘟囔道:“你這一去的話豈不是大家都知道我暈船了,我才不要,好丟臉。”
雖然他說得極其小聲,但順著風還是吹到了我的耳朵裡。我瞬間被他氣笑了,“面子重要還是身體重要啊?再說了,你這是第一次坐船遠航嘛,暈船有什麼丟臉的,正常的生理現象罷了。”
“哼,說的好像你不是第一次坐船遠航一樣。”盛君川低哼了一聲,不爽地反問道:“那你怎麼不會暈船?”
誒,也對哦!我不但完全沒有暈船的感覺,相反還十分享受在船上的感覺。照道理盛君川穿越過來這麼久,從小騎馬習武,身體素質槓槓的,怎麼一上船就不行了呢?我摸著下巴,略顯得意地回答道:“這大概就是個人體質緣故吧。或許是你的平衡器官發育得不太好所致?”見盛君川正欲發怒,我連忙改口道:“也有可能是你不適應船上的這種上下顛簸和搖晃不定所以才會覺得不舒服。至於我嘛,大概是我馬車坐多了,習慣了這種顛簸和搖晃的感覺,所以就不會暈船了吧。”
盛君川沉吟了一會,似乎是接受了我這個信口胡編的理由,但手卻依舊沒有鬆開,反而抓得更緊了,“我現在已經好多了,你再陪陪我,沒準過會就好了。不要走,好不好?”
“我……”才說了一個字,我的肚子就不爭氣地響了起來,於是我靈機一動,順勢將本來要說的話在嘴裡拐了個彎,“你也聽到了吧?我肚子餓了。剛才我去飯堂打包了一些晚飯回來想和你一起吃的,沒想到你卻出了狀況。不然這樣,我再去飯堂給你拿點清淡的吃食來。”聽我這麼一說,他的神情緩和了許多,但似乎還是不願意獨處,哪怕就這麼一小會。我低頭在他臉頰響亮地親了一口,然後趴在他耳畔輕聲說道:“你要是現在不聽話,晚上我就不和你一起睡了哦。”
話音剛落,我就感覺裙襬一鬆,盛君川閉上眼睛,將後背和後腦勺都靠在船艙外側的木板上,裝作不在意的樣子揮了揮手,故作輕鬆地說道:“行,那你去吧,快點回來。”
要不是他現在的臉色依然蒼白,我真懷疑他暈船是不是裝出來的,就是為了能讓我答應他的要求。幸虧剛才去的時候畫了地圖,所以這次非常迅速地就來到了位於船艙頂層的飯堂。只不過還在飯堂忙碌的夥計們看到我間隔這麼短的時間再次出現在這裡,表情都頗為驚訝。
“葉姑娘,你還有什麼需要嗎?”其中一個大叔看我在飯堂轉來轉去,便主動搭話問道。
我點了點頭,急切地問道:“今天有稍微清淡一點的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