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當時是被大將軍扛在肩上回來的。大將軍一回來便氣勢洶洶地說有要事與葉監軍相商,讓所有人迴避,大夥就都被趕了出來。”
那守衛小哥越說越激動,忿忿不平地抱怨道:“為了救大將軍回來,葉監軍可謂是費盡心思,日日茶不思飯不想。誰知這大將軍一回來便如此對待她!依我之見,他根本就不是有什麼要事相商,把我們趕走就是想避人耳目,公報私仇罷了!昨夜亥時換班之前我還隱約聽見葉監軍哭喊著要大將軍饒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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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等護衛小哥說完,老五便忍不住大笑起來,笑了幾聲才察覺自己還在將軍別院,如此放肆可是對大將軍的大不敬。於是連忙止住了笑,湊到那護衛的耳邊低聲道:“其實要說大將軍公報私仇倒也沒錯,不過你說昨晚葉監軍是被大將軍扛回來的?那我問你,葉監軍可有掙扎反抗?神情看上去可有憤恨之意?今日她的心情又如何?”
護衛小哥立刻搖頭道:“不曾掙扎,神情看起來……似乎有些羞赧?不不,一定是我看錯了。”他頓了頓,皺眉回想了一會,嘟囔道:“今早葉監軍倒是心情很好的樣子,從出臥房開始就笑個沒停。”
“你沒有看錯。”老五意味深長地笑了笑,對他耳語道:“兄弟有所不知,大將軍乃是葉監軍的夫君。兩人有段日子沒見,故而鬧些小別扭罷了。讓你們這些閒雜人等迴避,自然是他夫妻二人有私房話要談。”
“什麼?!這麼重要的事為何我從未聽聞!”或許是這件事令他過於震撼,他漲紅了臉,忍不住後退了兩步,眼睛也瞪得老大。
“現在知道也不晚。記住我跟你說的話,往後葉監軍的事,你少看少聽少說,管好自己的眼睛和嘴巴,只需做好自己分內的事便足矣。否則……”後面的話老五並未說出口,只是看向護衛小哥的眼神中,多少帶了幾分警告的意味。
那護衛本就機敏,經老五這麼一點撥,馬上醍醐灌頂,立刻拱手行禮道:“多謝五哥提點!屬下一定銘記於心。”
老五露出一個滿意的笑容,正打算真稱讚他幾句,忽然想起了什麼,一拍腦門,懊惱地嘆道:“哎喲!被你這麼一打岔,差點忘了正事!眼下大將軍可在府裡?”
不知是不是因為收到了盛君川親手做的手鍊,一個上午我的心情都好得不得了,完全沉浸在粉色的甜蜜氛圍中,就連盛君川何時進的書房,我都絲毫沒有察覺。往日裡那些枯燥乏味的卷宗,今天起來竟覺得順眼許多。我一邊哼著歌一邊在卷宗上做著批示,還時不時地輕輕撫摸手腕上的珍珠手鍊。
“監軍大人果然勤勉,昨夜睡得那麼晚,今日一起床便急著工作,當真是吾輩楷模。”聽到盛君川的聲音,我連忙回過頭,只見他背靠著書架,雙手交叉橫抱在胸前,一派悠然自得的模樣,也不知道他到底看了多久。
我立即起身上前挽住盛君川的胳膊,佯裝生氣地嗔道:“你可算是回來了,我都餓扁了!不過你這是誇我還是誇你自己?你起得可比我早多了……”雖說盛君川臉色掛著淺笑,但眼底似乎有些憂慮,我急忙改口問道:“怎麼樣,審訊有結果了嗎?曹月招了嗎?”
盛君川搖搖頭,長嘆了一聲說道:“這個曹月啊,是油鹽不進軟硬不吃,除了一個勁地罵我忘恩負義卑鄙無恥出賣蛟洋幫以外,她是什麼都沒說。原本我還以為將蛟洋幫的人都押入大牢之後,可以以此來要挾曹月,逼迫她說出有關幕後主使的所有資訊,看來這次我要失算了。”盛君川眼眸低垂,右手按在懸掛在腰間的佩刀上,長眉擰起,神情頗為不甘地繼續道:“我們手上現有的情報不多,暫時還不知那個神秘的大人到底是敵是友,但如果不盡快把他揪出來,我始終覺得心中難安。”
看他一臉落寞,我頓時心疼得不行,想了想便提議道:“不然讓我去試試?”我一面觀察著盛君川的臉色,一面將我的想法說給他聽:“你看,我和曹月畢竟都是女孩子,年齡也差不多,我去與她談談說不定能找到突破口。沒準我能把她給說破防了,那情報不就手到擒來麼?”
盛君川聽完以後,蹙著眉頭摸著下巴仔細考慮了好一會兒才終於鬆開答應了我的要求。隨後他輕輕颳了下我的鼻子,這才終於露出輕鬆的笑容道:“審訊的事不急,明天再說。你剛才不是說餓扁了嗎?走,帶你吃大餐去!”
誰知我倆手拉著手才踏出書房的門就看見老五急匆匆地趕來,一見到盛君川便單膝跪地,雙手舉著一個金燦燦的卷軸,低著頭說道:“啟稟大將軍,聖上密旨,八百里加急!”
我與盛君川不約而同地看了彼此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