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不滿。
“內什麼,計劃趕不上變化嘛~”我站到盛君川的身後,一邊殷勤地替他捏肩一邊嬉皮笑臉地解釋著,“我當時靈機一動,有了一個絕妙的主意。雖說風險是比之前的那個計劃大了一些,但成效也絕對比之前的要好得多。正所謂富貴險中求嘛!”接著我貼在他的耳邊,將我的想法與計劃一五一十地講給他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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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知我還沒說完,盛君川就氣得暴跳如雷,還大吼了一句:“什麼?你要去眠花樓當花魁?!”
我連忙捂住他的嘴,以防止他再大聲嚷嚷。“難道我們要光明正大地去眠花樓調查嗎?且不說蘭陵縣本就是建平的地盤,以我們的身份行動起來本就有諸多不便,而且那個人絕對不會料到會安慶的人敢以花魁的身份潛入眠花樓,這就叫出其不意攻其不備。更重要的是這樣一來,敵在明我在暗,絕對萬無一失!”我說得很快,幾乎不帶任何的標點符號,力求在盛君川的耐心消失之前把話說完。
“我也沒想到你竟然敢擅自做出這樣的決定!經過我同意了嗎?”盛君川一臉寒霜地甩開我的手,然後解下腰間的佩刀重重地放在桌上,桌腿顫抖著發出一聲哀嚎,彷彿下一秒就要散架似的。他額角的青筋暴起,眼底燃燒著無法遏制的怒火,咬牙切齒地責備道:“什麼靈機一動,這分明就是你早就預想好的!你!你怎麼能……那眠花樓是什麼地方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做決定之前為什麼不提前跟我商量一下?簡直是胡鬧!”
雖然早就料到盛君川知道以後肯定會不高興,卻沒想過他會發這麼大脾氣,我一時也有些愣住了。霎時間心底湧上一陣委屈,我低下頭扯著衣角小聲地嘟囔著:“要是事先跟你說了,你會同意嗎?某個人做事情能不能別這麼雙標,自己當初決定混進蛟洋幫的時候不也沒跟我商量嗎?何況我又還沒去,現在來找你商量難道還算遲?我又不像某人,非要等到事情都做完了才說,白白害我擔心了一個多月……”
“你!”盛君川怒視著我,卻半響都說不出第二個字。他本就在氣頭上,聽到我這番辯解之後更是憤怒到了極點,他將拳頭捏得咯咯作響,氣急敗壞地在房間裡走來走去,就連帶起的風都有股肅殺之氣。
我偷偷抬眼看他,能明顯地看到他的太陽穴突突直跳,牙關咬得死緊,指節也已經被攥得有些發白,似乎在極力剋制著自己的情緒。看他這樣,我突然感到又心疼又內疚,他之所以會這麼生氣也是擔心我的安危,我不但沒領情還翻了舊賬,這麼做好像確實不太妥當。
但以目前所蒐集到的情報來看,我仍然覺得我提出的計劃是最直接有效的,所以就算盛君川會生氣會反對,我也會依照計劃執行接下來的行動。堅定了自己的想法之後,我便執拗地佇立在原地,沒有再開口說話,也沒有再做任何動作。
不知道過了多久,盛君川終於放緩了步伐,慢慢停止了走動。他頹然在椅子上坐下,單手撐住額頭,閉著眼睛有氣無力地嘆道:“是不是無論我現在說什麼都不能改變你的決定了?”
我咬著下唇,堅決地點了點頭。
“所以你根本就不是來找我商量的,而是來通知我的。”得出這個結論之後,盛君川勉強勾起嘴角,露出一個苦澀的笑容。我頓時就心軟了,忍不住朝他走了幾步,想再跟他好好談談,誰知他卻站起身來,背對著我揮了揮手,冷淡地打發道:“行了,我知道了。你可以走了,我還有事要處理。”
我知道這個時候死纏爛打只會讓盛君川更生氣,所以只好先退了出來,回了自己的房間。到了吃晚飯的時候我左等右等也不見盛君川,於是就拿了飯菜給他送去。敲門的時候我心裡還想著待會再好言好語地哄一鬨,他的氣應該就能消了吧。可等了好久也沒人應門,我直接推門進去之後,卻只見房間裡除了一張已經散了架的桌子以外,一個人影都沒有。這時院裡的護衛跑來告訴我,盛君川已經去營地了,今晚都不會回來。
我心中一沉,頓時便明白盛君川是因為不爽我的決定和態度,但又不願跟我發生爭執才會選擇迴避。我嘆了口氣,默默在心底祈禱著,希望今晚的獨處會讓他明白我的良苦用心。或許明天一早他就回來了,並且還會像往常一樣叫我起床,然後鐵面無私地監督我練功。
但事實卻並非如我所願。第二天我一睜眼便去盛君川房裡找他,可護衛卻說大將軍還沒有回來。因為這件事,我昨晚幾乎一夜沒閤眼,整晚都在思前想後輾轉反側。這會得知這個訊息,我的心情更加不好,連吃東西都沒有胃口。隨便應付了幾口之後,我便拖著沉重的步伐,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