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未落,他一個翻身將我壓在身下,將我禁錮在懷裡。他的聲音略顯沙啞,卻帶著勾人的語調低聲說道:“不如就罰你在接下來的日子裡時時刻刻都陪在我身邊,哪兒都不許去,如何?”
“你沒死??”我被嚇了一跳,大驚失色地望著錢掌櫃,滿臉的難以置信。
“我答應過你的,不會丟下你不管,怎麼可能會死。”他挑了挑眉,似乎有些不滿,“不過,聽你這口氣,好像巴不得我死了?”
我連連搖頭,急忙辯解道:“當然不是!你安然無恙我自然是高興的,只是盛君川和丘管家都……”我忽然間意識到了什麼,頓時怒火中燒,用力地一把推開他,怒斥道:“無不無聊!作弄我很好玩嗎!哪有人把自己的生死都拿來開玩笑的!”
“嘶——”他忍不住呻吟著,臉上又白了一分,可憐兮兮地說道:“你是想謀殺親夫嗎?我可是有傷在身。”
心中一緊,我急忙檢視了一下他的後背,繃帶之下果然又滲出了一片血跡。我不禁懊惱剛剛一氣之下出手太重,心頭的怒氣立刻消失得無影無蹤。嘴上卻還強硬地說道:“知道有傷在身還動來動去?快趴好,我叫人來給你看看。”說著轉身就準備走,誰知他卻一把拉住我的手,撒嬌道:“別走,我現在只想你看著我。”
“都傷成這副德行了有什麼好看!”我沒好氣地說道,但還是老老實實地重新在床邊坐了下來。
“剛剛我可是清清楚楚的聽到有人說我特別好看,特別迷人,還說要給我十成的偏愛……”錢掌櫃趴在床上,把腦袋枕在手臂上,歪著頭看著我,嘴邊帶著難掩的笑意調侃道:“怎麼,這麼快就不作數了?”
“剛剛是剛剛,現在是現在。我說那些話還不是以為你已經……”我瞪了他一眼,沒說出口的話在嘴裡拐了個彎,口是心非地說道:“總之,那些話不作數了!你就當我沒說過吧!”
“那怎麼行!說出口的話如同潑出去的水,覆水難收啊夫人。”
“阿爾斯楞都不在了,我們的身份應該都已經暴露了,就不必再演戲了吧,你也不必再叫我夫人。”
他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我,不假思索地答應道:“好!那等到我們大婚以後,我再名正言順的叫你夫人。”
“什、什麼大婚?”我紅著臉,磕磕巴巴地說道,“我可不記得什麼時候答應過要嫁給你。”
“可我清清楚楚的記得呢。就在昨晚,你抱著我哭著說還欠我一件事,這次不論我說什麼你都答應。這會想抵賴?已經晚了。更何況,在這個世上沒有誰比我更愛你。”他握住我的手,滿滿的愛意快要從眼中溢位來,柔情似水的說道:“你願意嫁給我嗎?願意將你的餘生都交予我嗎?”
陰差陽錯來到這個世界,本就像是大夢一場。浮生若夢,能遇到這麼一個願意為了我捨棄性命、全心全意愛我的人,已是平生大幸。不如干脆就在這場夢裡再多沉淪一些吧。今朝有酒今朝醉,良辰美景奈何天。
我正準備開口,卻聽門外傳來一陣敲門聲。“叩叩叩,叩叩”節奏規律,三長一短,像是什麼暗號。錢掌櫃輕輕嘆了一口氣,放開我的手,有些不悅地說道:“是丘管家,許是有重要的事,麻煩姑娘開下門。”
我一開門,果然是丘管家站在門外。
“抱歉,打擾二位了。我家主人可好?藥丸可服下了?”丘管家面帶微笑,語調平緩地問道。
聽到“藥丸”二字,回想起剛剛喂錢掌櫃吃藥的舉動,我的臉上微微一熱,忙不迭地點頭應道:“嗯,服下了。”只是又被他戲弄了一番,心中極為不爽,憤憤不平地責怪道:“丘管家,既然他已無性命之憂,為何你剛才還故弄玄虛,讓我誤以為他已經……”
“那顆藥丸有止痛安神的功效,讓主子服下確實是可以舒服一些,在下並未欺騙姑娘。雖然在下也認為主子這般舉動有些不妥,可在下人微言輕,主子執意如此,在下也只能聽從我家主子的吩咐行事。請姑娘見諒!”丘管家的臉上掛著不變的微笑,不失禮節地作了個揖,繼續說道:“麻煩姑娘轉告我家主子,蘇赫巴魯已經來了,眼下正與大將軍在前廳議事……”
這時,錢掌櫃的聲音從屋內傳來,只聽他淡淡地吩咐道:“知道了,待他們談完了,你讓他們都過來吧,我有話說。”
“是。”丘管家頷首應道,“在下先行告退。”說完對我行了個禮便轉身離去了。
我回到屋內,只見錢掌櫃趴在床上閉目養神,倒是一副悠然自得的模樣。我拉過一床薄被輕輕蓋在他背上,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