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的。我又不像某人,受了傷便撒嬌耍賴裝死博取同情。”
“是嗎?沒什麼大不了的?”我自動忽略了他意有所指的最後一句話,忽然伸手在他左肩上一拍,他立刻臉色大變,下意識地捂住肩頭,嘴裡溢位一聲難忍的呻吟,“唔!你……”盛君川眼裡升起一絲怒氣,口氣不善地對我說道:“你是存心來看我出糗的是嗎?現在你的目的達到了,可以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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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君川!我好心好意來看你,是關心你,你別不知好歹!”被他這麼一說,我頓時火冒三丈,不覺提高了音調,“既然你不歡迎我,那我走便是了!”說完,我重重地把瓷瓶放在桌上,丟下一句“藥膏你自己塗吧”便摔門出去了。
真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十天不見,一回來便要吵架,就盛君川這個臭脾氣,誰受得了!本來還心疼他打了這麼久的仗還受了傷,特地來慰問一下,沒想到人家非但不領情,還把我打發走了。我越想越氣,回屋拿了紫金錘便到院子裡練功,將木質人偶當成盛君川,狠狠地發洩了一番。
錢掌櫃房內。丘管家垂手而立,低著頭向錢掌櫃彙報道,“主子,大將軍回來了。葉姑娘與大將軍在院中說了會話,兩人似乎談得不怎麼愉快,大將軍便自行回房了。之後宋公子哭哭啼啼地向葉姑娘說了些什麼,葉姑娘安慰了他一會之後便去了大將軍房裡。”
錢掌櫃坐在桌前,手指撥弄著算盤的珠子,隨口應道:“宋亦晨那小子八成是心疼他的法器,估計被盛君川帶去的那些機甲犬也都去而不復返。”他垂著眼眸,漫不經心地問道:“葉姑娘在盛君川房裡待了多久?”
“並沒有待多長時間。葉姑娘怒氣衝衝地從大將軍房裡出來,看起來是與大將軍不歡而散。她回屋拿了兵器,這會正在院子裡練功呢。對了,葉姑娘出來的時候還把大將軍的房門摔了,晚些時候要派人過去修葺一下嗎?”丘管家的臉上彷彿常年掛著一成不變的微笑,讓人看不出他的情緒。
錢掌櫃忍不住輕笑一聲,揮了揮手說道:“嗯,去吧。讓人加固一些,這幾日怕是還要摔。”
丘管家微微頷首答應著,便退了出去。
“呵,有意思。”錢掌櫃盯著算珠上的“簫”字,唇邊勾起一抹冷笑,低聲自語道:“盛君川,我倒要看看你還能與我鬥多久。”
練完功,出了一身汗,頓感心情舒暢了不少。我拎著錘子正準備回房洗個澡,換身衣服,一回頭卻見錢掌櫃彷彿沒骨頭似的靠坐在涼亭的美人靠上,笑意晏晏地望著我。
他什麼時候來的?在這看了多久?我竟然一點感覺都沒有。
錢掌櫃朝我招了招手,半真半假地恭維道:“姑娘的功法又精進了不少,這一對紫金錘舞得虎虎生風,真是令人望而生畏。照你這麼練下去,依我看用不了多久姑娘便可以與大將軍打個平手了。”他頓了頓,笑道:“不過你倆也真有默契,一個在前院劈柴一個在後院舞錘。”
劈柴?看來盛君川心情也不好啊,但是他有什麼好生氣的啊,該生氣的人是我才對吧?我在錢掌櫃身旁坐下,把紫金錘往地上重重一放,沒好氣地回道:“哼,誰要和他比?”
錢掌櫃將我散落的碎髮別到耳後,掏出手絹替我拭去額頭的汗水,隨口問道:“大將軍大勝而歸,你應該高興才是。但聽你這口氣,似乎有些不開心?他又怎麼惹到你了?”
“沒什麼,不說這個。有件事我想拜託你。”想起盛君川,心底又湧上一股難以言喻的複雜情緒,雖然剛剛與他吵了幾句,但不管怎麼說,他終究還是這場戰役的大功臣,於公於私我都得該好好地感謝他一番。
“你我之間還需要這麼客氣?有什麼要求你儘管提便是。”
“今天的晚餐能讓後廚準備火鍋嗎?要鴛鴦鍋,一半特別特別辣,一半清淡的骨湯。”
錢掌櫃微微挑了挑眉毛,笑道:“你想吃火鍋了?這還不簡單?後廚都備著呢。不過我記得你的口味並不重啊,為何要特別熱別辣?”
“我口味確實不重,是盛君川,他愛吃辣。”我脫口而出,卻見錢掌櫃瞬間斂起了笑容,我急忙解釋道:“他今天不是剛回來嘛,我只是想著該給他接風,順便慶祝慶祝打了一場漂亮的勝仗。再說,我們幾個也好久沒在一起好好吃頓飯了。”
“好。確實也該好好慶祝一下,此次也算是解決了一個大麻煩,接下來的事也會順利許多。”錢掌櫃露出一抹笑意,答應道:“我這還有一些梅花釀,今晚我們不醉不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