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吩咐在下潛伏在小姐身邊已經半年有餘。”黑衣人微微頷首說道:“在下的職責便是保護小姐的安全,其餘的一概不知。”
啥?這傢伙在我身邊半年多了?這麼說來在去車古國之前錢掌櫃便派人在暗中保護我?心底有些不是滋味,說得好聽是保護,其實還不是為了監視我的一舉一動嗎?他到底想幹嘛?但是這個問題如今也沒人可以回答我了,就當他是無聊時的消遣遊戲吧。
我自以為發現了他話中的bug,馬上追問道:“既然你的工作是保護我,那平時怎麼和你家主子聯絡呢?難道你不用將我的情況跟當面他彙報嗎?”
黑衣人想也不想便回答道:“透過密信即可。”
忽然回想起在邑陽的時候,丘管家給錢掌櫃送來的小拇指粗細的白玉筒,裡面裝著的就是密信。看來他與暗衛們的聯絡確實是依靠這種手段,這個黑衣人應該沒有騙我。於是我又問道:“那你最近一次跟他聯絡是什麼時候?他可有跟你交代了什麼事?”
“密信是單線的,除非情況緊急否則主子是不會與我聯絡的。”黑衣人似乎不想再繼續向我透露過多的事,他謹慎地往四周看了看,低聲說道:“此地不宜久留,葉小姐還是速速回府吧!”看來從他口中是沒辦法知道更多關於錢掌櫃的事了,我看了一眼被黑衣人扛在肩上一動不動的簫凌朧,有些擔憂地問道:“還有一件事你得告訴我,你剛剛給簫凌朧吃了什麼?現在要帶她去哪裡?”
“是一種能讓人失去記憶的藥丸,待她醒來之後這幾日發生的事都不會記得。在下要將她送回宮去,告辭!”簡單明瞭地解釋完畢,黑衣人扛著簫凌朧,幾個起落之後便消失得無影無蹤。
回到府裡,霜兒見我一手的血嚇得不行,我連忙囑咐她不要聲張,只說是自己下午出去的時候不小心摔了一跤,然後讓她幫我清理一下傷口抹上藥膏包紮了起來。一直到晚上睡覺前我仍覺得有些心煩意亂,按簫凌朧所說,玄華已經查明瞭太后的死因,可為何只將此事告訴了郡主而不是以此來要挾聖上?要知道,這件事非同小可,若是太后派要控制聖上的話,這可是一張絕佳的好牌。
我越想越覺得忐忑不安,拿起枕頭下的愛派就給盛君川發了個訊息,告訴他有要事相商,速速回話,還特意在末尾加了個s。可我抱著愛派一直等到睡著都沒有收到盛君川的回覆。睡夢中似乎聽到屋內傳來一聲輕微的響動,我一激靈坐了起來,藉著從窗外灑進來的銀白月光卻赫然發現床邊站著一個人影!我二話不說直接飛起一腳便朝那人踹去,沒想到那人微微側身居然躲開了,我見一踢不中便迅速調整姿勢一拳打向他的腹部,但是拳頭還未近身便被他擋了下來。
居然還是個高手!那人接連躲過我兩次攻擊令我有些不爽,心中暗道這三擊必須得命中了。於是我又迅速揮拳假意攻擊他的頭部,其實已經抬起膝蓋準備襲擊他的要害。但是我萬萬沒想到,他居然一下便識破了我的招數,一手抓住我揮拳的手腕一手壓住了我的膝蓋,並順勢將我摁倒在了床上。
我正想大聲呼救,忽然鼻尖嗅到了久違了的雪松氣味,而此時那人的臉正好暴露在了月光之下。那完美得猶如雕塑般的輪廓以及那雙在黑夜中仍閃爍著璀璨光芒的眼睛,不是盛君川還能是誰?“你怎麼來了?”我頓時大感意外,忍不住低聲驚呼道。一時間心裡又驚又喜,完全沒發覺現在這個姿勢有多曖昧。
“不是你讓我來的嗎?s。”盛君川反問了一句,隨即揶揄道:“我還以為你出什麼事了,一看到訊息就心急火燎地趕過來,生怕你有什麼意外。沒想到你睡得還挺香,我看了你好一會兒居然一點反應都沒有,警惕性真的太差了。”
“誰說的,我不是發現你了嗎?要是換個人早就被我打得落花流水了。”我撅著嘴不滿地反駁著,“再說了,我只是今天比較累,所以睡得比較死,要是在平時我肯定第一時間就能發現你。”
盛君川不置可否地挑了挑眉,稍稍撐起身子,握住我手腕的手指無意中觸控到了纏在手掌的繃帶,他立即皺起眉,低聲質問道:“你的手怎麼受傷了?”
“還不都是拜你所賜!”我撇了撇嘴,不爽地回道:“今天郡主約我見面,這就是她送我的禮物。”
“簫凌朧?她約你幹嘛?”盛君川皺著眉,輕撫著我的手掌,滿臉心疼的問道:“痛不痛?”
我搖了搖頭,嚴肅而認真地說道:“我的傷勢不重要,今天我可是從郡主那裡知道了一件非常了不得的事。”我壓低聲音湊在盛君川耳邊將下午簫凌朧跟我說過的話一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