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出門忘記看黃曆了吧,人倒黴起來真是喝涼水都塞牙縫!我該不會是來送人頭的吧?本以為已經回答了那麼多棘手的問題,聖上總該是可以放我走了,沒想到最後還有個炸彈在等著我!
“不,其實還有第三條路。”一道熟悉的聲音從身後傳來,語氣聽起來無比地篤定。我驚訝地回過頭,只見盛君川大步流星地朝我們走來,朝聖上抱拳朗聲說道:“陛下,臣有一計。”
“怎麼?今日才冊封你為神武大將軍便不把朕放在眼裡了?就算你如今的地位能與丞相平起平坐也不代表你能這般目無尊卑!未經通傳,誰讓你進來的!”聖上蹙起眉,不悅地呵斥道。
盛君川單膝跪地,畢恭畢敬地回話:“臣一時心急,失了禮節,還望陛下恕罪。”
聖上沉默了一會便隨意地揮了揮手,端起茶碗又抿了一口,語氣如常地說道:“罷了,念在你是初犯,朕恕你無罪,起來說話吧。你方才說還有第三條路,是什麼?”咦,為啥這麼好說話?與之前見他的時候還喜怒無常動不動就發飆,難道是因為今天的心情特別好嗎?
“這第三條路便是將郡主嫁往車古國和親。”盛君川站起身,眼神坦然語氣淡定地說道:“雖說之前我們從建平國的手中救下了車古國,幫他們保住了國家。但畢竟車古剛歸順我安慶不久,又由於政變、戰亂的緣故,車古境內現在仍處於不穩定的狀態。若此時陛派郡主前去車古國和親,一來可以彰顯陛下皇恩浩蕩,愛惜將才的氣魄;二來可以維繫車古與安慶之間的關係,有利於緩和矛盾,有利於穩固政權;三來透過和親,將車古將領納入皇族,從而可以更好監管及統治他們;最後,透過和親這種政治手段可以達到與車古國和平相處、推動經濟文化的發展、促進草原民族與我們之間相互融合的目的。可以說是百利而無一害。”
聖上端著茶碗若有所思,不置可否。盛君川目不轉睛地看著聖上,繼續說道:“雖然車古國民尊陛下為可汗,但按照之前的約定,車古國依然由車古人治理。而陛下今日冊封了蘇赫巴魯為壯武將軍,這樣一來便意味著蘇赫巴魯已經成為車古國歸順之後官職最高的人,車古國的一切事宜都將由他統領。所以,臣以為蘇赫巴魯才是郡主夫君的最好人選。”
“你繼續說。”聖上放下茶碗,瞥了一眼盛君川,漫不經心地示意道。
“是。”盛君川挺直了脊背繼續說道:“臣與蘇赫巴魯在車古國的時候曾聯手共同作戰過,但此人不但英勇善戰忠心耿耿並且對馴養戰馬很是拿手,是個難得的將才。拉攏了蘇赫巴魯便等於掌握了車古國的軍事力量。車古軍隊歷來勇猛,若是能為陛下所用,待日後攻打建平,蘇赫巴魯定是一柄利刃。”
聖上微微一笑,緩步走到盛君川身側,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湊近他的耳邊低聲說了一句什麼。我悄悄豎起耳朵卻連一個字都沒聽見,而且盛君川的表情也一成不變,根本猜不出聖上到底對他說了什麼。搞什麼嘛,這裡還有第三個人呢,你們倆這樣說悄悄話是不是不太禮貌!可這兩人一個是國君一個是大將軍,我除了在心底抱怨幾句以外也確實不能做出什麼舉動,只能眼睜睜地看著盛君川微微頷首之後走出了御書房。
“好了,別再看了,早就走得沒影了。”聖上回到炕桌旁坐下,笑吟吟地對我說道:“不過朕真是沒想到,他為了不和你分開,居然主動提出了這個計策。看不出來,在沙場上如羅剎一般的戰神竟然如此痴情。他的心裡除了你以外就容不下別的事了。朕該覺得高興還是難過呢?”
我將視線移到聖上的臉上,不明白他為什麼會問這句話,微微歪了歪頭正打算問個究竟,聖上的眼中卻閃過一抹複雜的神色,接著避開我的眼神,淡淡地說道:“好了,還有一個時辰晚宴就要開始了。你先隨朕去御花園走走吧!”說著他便站起身來,準備往門外走去。
“陛下,等等!你能不能告訴我一件事。”我急忙伸手拽住了他的衣角,開門見山地問道:“凌曦他……在哪裡?”
聖上眼神一暗,臉色也變得有些陰晴不定,寒聲說道:“此話何意?那晚你不是親眼見到皇兄中槍身亡了嗎?”
我鼓足了勇氣,語速極快地說道:“那天晚上所發生的真相只有陛下、凌曦和盛君川你們三個知道。當我衝進來的時候陛下跟我說是因為凌曦他突然襲擊陛下,所以盛君川為了護駕才會開槍反擊。是這樣的沒錯吧?”
聖上輕輕點了點頭,我繼續說道:“但是我不明白他為何要這麼做,且不論他與盛君川之間誰的武力更高,就算是他僥倖得手傷了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