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主你來此地，所為何事?”

位於意識空間中，撒旦穿著一身紅黃相見的僧衣，盤著雙腿，懸浮在沙發上方約一米左右，乍看上去的確是得道高僧的樣子。如果忽略掉他全身四溢的黑氣，以及戲謔的表情。

“別玩cosplay了，剛才她們說的話你應該都聽見了吧。所以……”

“交易嗎。”

“哈?”林遲滿臉震驚，彷彿在說“你是在逗我”。

撒旦再次重複一遍:“交易嗎？”

“等等，你的意思是。我要用自己的一部分去交換關於另一人的記憶?”

林遲理清楚思路，表情更是豐富多彩。

“是的，百分之一。”

“***!你幹嘛不去搶啊。”

林遲終是忍無可忍，挽起袖子就朝撒旦走了過去。

“先生，莫要激動。”

“去你的先生!”林遲沒好氣的罵了一句，伸出的那隻手改抓為拍，直接一巴掌將撒旦眼中閃爍出來的怪異經文給拍成了粉碎。

然後，繼續抓了下去，一把抓住了撒旦的脖子……

林遲扯住了撒旦，冷哼一聲，周圍的能量突然匯聚了過來，盡數被他壓縮排入了撒旦的身體之中，直接將撒旦給禁錮了起來，然後……

“去你的……”砰毫無保留的一拳，林遲直接砸在了撒旦的右眼上……

“年輕人，不要著急。”

“說誰是年輕人！”林遲繼續一拳砸在了撒旦的左眼上……

林遲順便還用控制了下能量的輸出，靈魂體撒旦的兩隻眼睛腫了起來，變青了，跟正常人類幾乎沒有什麼兩樣……

“先聽我說完。”眼睛像熊貓一樣的撒旦試圖說法林遲。

林遲怪叫一聲，一腳將撒旦踢飛到了空中。

“現在輪到我說話……”

隨後他直接躍起，然後狠狠的一拳砸在了撒旦的鼻子上，將他從高空砸了下來……

“因為林衍就是你啊。”

“什……麼?”

有時候，真相就藏在不遠處，只是被灰塵所掩蓋，擦去灰塵，真相就在眼前。

林遲想過很多種可能，比如那是自己的父親，或是自己的某一個前輩。可是他從來沒有把“林衍”這個人與自己聯絡起來。

“你想過的吧，在過去的七年時間裡面。自己可能曾經是富家公子，是絕世天才，是某個大佬的轉世。為什麼到接觸真相的時候你還會逃避?”

“可能是……責任。”

“有意思，說說看。”

“如果我是富家公子，那麼遲早有一天，我要繼承家產，要擔起數萬人未來的責任。相比起來，我更願意只是我自己，去追求我的夢想，我的機遇。就算是失敗了，我也只用承擔我一個人的責任。”

“所以，你要交易嗎。”

“當然。”

“……這就是你們所謂的“真香定律”嗎？”

“不，你想錯了。”林遲流露出耐人尋味的笑容。

“我為什麼要承擔林衍的責任?我就是我，林衍已經“死了”，我又何必承擔他的義務。”

“你就這麼自信?林衍可是活了16年，而你的存在時間可僅有16歲之後的這幾年，包括意識、人格、記憶等所有都是在這幾年形成的，你能確定醒了的是你嗎？”

這麼一說，林遲也是沉默了。事關生死，就算是一直慵懶的他也不得不認真對待。

“有沒有什麼……”

“百分之三，我會分出一部分力量保護你。”

“成交。”

此刻，他也是體會到了浮士德的感受。不必犧牲眼前的利益，只用做出一個承諾就能換取自己想要的。一次可能還沒有什麼太大的感覺，只是一旦迷戀上了這樣的“快感”，今後的一切也就完了!這也是為什麼在第二次使用“外掛”的時候，林遲選擇了換一種方式，強化自己的意識與靈魂，使用屬於邪神的力量。

“交易達成。”

與前兩次一樣，林遲並未感受到失去了任何東西，僅僅只是從撒旦嘴裡聽到了“交易成功”的回應。

“now loading……”

這是在單機遊戲之中十方場景的詞彙，其意思是……

讀檔，這是什麼操作?又不是在玩遊戲……

進入讀檔狀態之後，不知過了多久，林遲的意識終於再次清醒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