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當山走了一遭,林遲深切的體會到什麼叫別人家的師傅,武當現任的柳掌門,為人和藹可親,就算是面對陌生人也願意出手相助,而他林某人的師傅呢?平日裡沒個正形不說,還沒教導過他幾次。
這麼對比下來,林遲心裡酸的像是吃了檸檬。
“喂,奸商。還在不?”
“說多少遍了,你情我願的事情怎麼能叫奸商吶?還有,我也想不在啊,要不您老幹脆多許幾個願望把命交給我好了。”
“這麼叫你還不是……懶得跟你扯,我只是想問問,你在過去有沒有做過特別後悔的事?或者說後悔殺了誰?”
“噗。”撒旦一下子笑了出來。
光是聽到笑聲林遲便瞬間腦補出了張十分欠揍的臉,畢竟他們倆的臉幾乎是一模一樣。
“不想說就算了,反正你這混球看樣子也是個沒有心的人。”
“無心嗎?我倒是想啊,哪怕不能改變過去,能夠忘卻也是極好的。”
“既是如此……”
“我知道了。”撒旦收起玩世不恭,嚴肅的說道:“你還是親眼看看為好,有些事不怎麼好形容出來。”
這裡,真的只是夢境空間嗎?
過去了許久,久到撒旦隨手拿出一堆食物並吃完,林遲依舊沒有從震驚中走出。
“我們真的不在現世嗎?真的是在夢境中嗎!”
林遲像個不諳世事的孩子般驚叫起來。若是換個時間,撒旦多半會好好嘲諷他一頓,但現在不一樣了,
“很簡單,這裡的的確確是一個世界,一個虛假的真實世界。”
“造夢最基本的定律,不能迷失。這可是你教我的,老師。”
“的確。”撒旦微眯起眼。
“可我是誰?是以一己之力創造位面的偉大存在。對一般的精神力者而言,夢中改寫世界已是壯舉,但是我可以改寫現實。如果我願意,你現在所處的空間亦能作為真實。常識,僅僅適用於弱者罷了,等有朝一日你與我處在同等高度……”
“我第一件事就是弄死你。”
“呵呵,就知道你會這麼說。”此次帶林遲來這裡並非是為了炫耀或是吵架等無用之事,而是為了幫助他理解一些東西。
“閒話咱有的是時間說,這裡可不能久待,否則真的會迷失自我。為了避免出現問題,我會和之前一樣跟著你(衍的世界)。”
說完這話,撒旦突兀的從原地消失不見,留下林遲一臉懵……
“就算看再久也還是震撼吶,如此世界竟會是虛假。”
這裡的建築、土地,乃至是一草一木,其觸感、構造皆與林遲所處的現實毫無出入,甚至是生物的“完成度”也遠遠不是林遲的夢境空間所能比得上的。直至現在,林遲才明白當初那句“你是要創世啊”的意義。
真實存在的生物,真實的空間……所有的一切共同構成了這個“只有他知道的世界”。
究竟是何等執念才能促使撒旦創造出單獨的世界,林遲很是好奇,但同時他也明白自己是不可能從撒旦那裡問到任何東西的……
“還愣著幹嘛?快跑啊!”突然間,從遠方傳來焦急的女聲。
還沒等林遲搞清楚狀況,他的手腕已被牢牢的抓住,身體受巨力牽引拽走。
(嘶,好強的握力。)
單從力量來看,這女人已不弱於自己多少,那麼問題來了,究竟在後面追趕的是什麼人?或是說什麼東西?
在好奇心的驅使下,林遲迴頭撇了一眼。不看不要緊,在看清之後的剎那,林遲拋下所有的禮儀禮節,反客為主拎住女人的衣領,以方才三倍以上的速度奪路狂奔。
“臥槽,百鬼夜行嗎這是!姐們兒你招惹到啥了啊!”
“關我什麼事,林遲你睡糊塗了嗎?分明是你傍晚喝酒的時候搶了人家老大的假髮,已經追了幾小時了!”
哈?這傢伙原來也是個逗比啊。
即使不怎麼能搞清狀況,林遲用腳也想得到現在他代入的是撒旦的身份,至於方才對他的稱呼,多半是撒旦有意為之吧。
“嗯,剛才喝多了腦子短路。”林遲一本正經的開始做起分析:“當下最重要的是想怎麼對付後面的傢伙,我來動手,你負責告訴我該怎麼辦。”
放在以往,她絕對會好好教訓教訓這個不靠譜的朋友,但今天的林遲似乎有點不一樣,沒有什麼直觀的證據,只是單純的直覺。
於是,在某個拐角處略微休息恢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