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宗罪】。
又稱“七罪宗”、“七大罪”或者“七原罪”。
原本是指八種會損害個人靈性的惡行,後來被歸類為七種,分別為:傲慢、嫉妒、暴怒、懶惰、貪婪、暴食和瑟欲……也就是現在廣為人知的七罪。
但這個概念並非來自北歐神話,而是一神教的教義。
因為與海倫娜“同在”的狀態,步舜也能感受到,那股異樣的氣息所在。
甚至於,他還能反過來察覺到那七宗罪的氣息背後,所潛藏之物的形貌……
以淡藍色的投影模樣出現在海倫娜的身邊,他不得不開口,表情像是看到了什麼極為難堪的東西:
‘有一種……在水杯裡面看到蒼蠅蚊子蛆蟲蟑螂攪合在一起,不斷蠕動的感覺。’
‘現在的約頓海姆剩下的支配者,就只剩下這種貨色了嗎’
海倫娜只是搖頭,她眼中的世界,與步舜所感知的有微妙的出入。
“指揮官,在這個主人都已經消逝的世界裡,還能有活著的怪物就已經是一件很稀奇的事了。”
“在可怕的打擊和漫長的時光裡面,面對了無與倫比的絕望,即使是曾經堅信自身信念的戰士也會墮入畜生道,化作心火搖曳的野獸。”
“更不用說,是黃金鄉這種天然就會塑造出魔怪的活地獄。”
步舜頓時有些恍然,他意識到自己的厭棄,實在是有些武斷。
黃金鄉的法則會無時不刻地剝奪其中生命的『價值』,任何生存在這個世界的存在……都無法避免。
被剝奪『價值』,是件極其可怖的事。
因為生命的尊嚴、靈魂的重量,被視作了一種必須貢獻的貨物。
在過去,失去一切價值的存在會被化作黃金鄉的基石,現在卻似乎有所不同……
“因為失去了支配者,所以失控了吧。”
“失控的亡者追逐著一切令其憎惡的生者,而殘存的怪物,則在這幕後圖謀著某些……我們還不清楚的事。”
藍髮的少女輕輕地抬起左手手掌,掌心浮現出如同光之羽般的晶瑩碎片,過往的訊息就這樣被她輕易地凝聚為了實物。
步舜說道:‘或許這本來就是諾頓預料之中的事情。’
他並不覺得青銅與火之王這種敵人,會一點後手都沒有準備地離去,徒留一片狼藉的領地。
眼下這“七宗罪”的氣息,或就是一種佐證。
海倫娜輕笑起來:“畢竟是一位『神明』呢。”
這個世界的神話故事,裡面都或多或少地與龍族有關,像是龍王這樣超然的存在,或許在不同的神話中就有著不同的外相。
她凝視著城內在她感知中,氣息最為強大的方向,輕聲念道:
“透過我進入無盡痛苦之城。”
“透過我進入永世悽苦之坑。”
“透過我進入萬劫不復之人群。”
“正以推動我那崇高的造物主。”
“——進入者必將斷絕一切希望。”
這幾句詩句,來自於詩人但丁所作史詩《神曲》。
在這部傳世名作中,也描述了這七宗罪的內容,講述了七罪之戒以及其應受的懲罰。
只是唱誦間,藍髮少女的神色中卻帶著幾分莫名的意味。
她所查探到的那件“武器”,卻在混雜著極其大量的生命訊號的同時,仍然體現出七種迥異的氣息……隱約間,切合了某種『形式』。
似乎被刻意的保持在了當前這種狀態。
海倫娜知道自己指揮官的猜測並非無稽之談。
在這曾經的領地中,那位青銅與火之王必然留下了某些“措施”。
步舜說道:‘以黑王的地位,照應在一神教神話中,所指的毫無疑問是那位萬軍之主、至高的唯一神。’
‘但龍王中性格最與黑王相似的諾頓,卻掌握著『七宗罪』這種力量……或許其中也蘊含著一些諾頓自身的隱秘。’
‘我對這件『武器』很感興趣。’
——而且若是諾頓真的留下了什麼後手,這七宗罪的武器,也絕對脫不了干係。
海倫娜頓時又笑了起來,清冷的臉上浮現明豔的光彩,如同盛開的百合:“這也是指揮官你,把路明非和楚子航派過來的原因吧。”
因為這裡有他們二人需要的挑戰。
她很清楚路、楚這兩位學生的潛力之大,甚至可以說是稀世罕有,用ur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