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色,正想嘴硬不需要你許大茂求情,但下一秒許大茂的話就讓他破防了。
“今兒個我辦婚宴,見血不吉利,直接把他送公安得了,關上幾天就消停了。”許大茂輕飄飄地說道。
方平安眼睛一亮,這個可以有。
只要公安判他賠償的話,自己就可以讓他因果清零了!
但——萬一判成讓自己賠錢砸吧?又回到原點?
看看傻柱被自己打的半死不活的樣子,還斷了胳膊,臉腫得如豬頭一般……很有可能。
把希望都寄託在這個年代的法律之上……不保險。
“不行!大院事大院了!這是規矩!”聾老太馬上大聲吼道,易中海不在,她必須護住傻柱。
傻柱都是一臉的懵逼,報公安不好嗎?他把我手都給打斷了啊,報公安治他啊!
見傻柱幽怨不解,聾老太馬上跟他解釋了起來。
你先出手,還拿木棍砸人腦袋,他又犯病了,這鬧到公安去,指不定判你犯法,而他最多防衛過當賠錢而已,但你就得蹲局子了。
弄大了,說不準廠裡的工作還要不保。
而方平安還在猶豫之中,該不該去派出所試一試呢?
見他眉頭一挑,何雨水便直接給他跪下磕頭了。
“方平安,放了我哥吧,你答應過我的,我就只有這麼一個親人了!”
此話一出,全場安靜了下來。
雨水的額頭,磕出血了,因為方平安還在猶豫,並沒有回答她。
但許大茂有點於心不忍了,過來靠了靠方平安的肩膀:“平安,要不……”
他剛才也是一時嘴快,每次他被傻柱打,他都想報公安,但是次次被易中海等人給攔了下來。就連他爹都勸他事情不大就在院裡處理,他很憋屈,但有一次許富貴單獨跟他說了很長時間的話。
你報一次公安心裡是舒服了,但人家又不是直接拉去槍斃,遲早還會回來的,然後再變本加厲地搞你。
另外在廠子裡給你下絆子,最低階的做法是傻柱抖勺讓你吃不飽,再高階一點的,你以為你許大茂逢年過節的時候總被外派去鄉下放電影,真的只是下面鄉里申請的?
還有,名聲咱不說了,已經臭了,都是老聾子賈張氏他們傳開的。好,你許大茂瀟灑不在乎,可以躲著相親結婚那是你聰明。但,你媳婦進院子以後天天也被這麼說怎麼辦?還過不過日子了?
你以後有了孩子呢?其他人天天在你孩子面前說他爹孃的壞話,或者直接欺負你孩子,又或者在學校欺負他,你又不可能24小時守在他旁邊,也沒法一個個的去闢謠。
人是社會動物,你自認為聰明看透了一切,但你有那個能力跳出規則以外嗎?
外邊還有更大更復雜的規則在等著你。
所以,許大茂最後還是妥協了,他是聰明,但他也只是一個凡人。
許大茂現在才反應過來,如果真是因為自己一時嘴賤把傻柱給送了進去,易中海和老聾子絕對不會放過自己。
最主要是方平安一點傷都沒受,所以還沒有到拼命和翻臉的時候。
方平安看著流著淚不說話,而是一個勁兒磕頭的何雨水,終究還是嘆了一口氣。
傻妞啊,為了這麼一個舔狗兄長,你這樣不值得啊。
但想起那天雨水下跪後許大茂所說的——“她心裡什麼都清楚,但是無可奈何……雨水她爹跑了,就只剩傻柱這麼一個親人了,她不來求情誰來?”
以及還有劉光齊的那句話——“那是我家人,我沒得選。”
何雨水,她也沒得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