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小劉這麼一吆喝,全場都靜了下來。
許大茂被傻柱……踢爆了?
下身還流血了?這是蛋……爆了?
“哎唷,你們還愣著幹哈,趕緊去醫院啊!”小劉急的直跳腳,人還在醫院搶救呢。
“大茂啊!”婁小娥當時就哭了出來,這剛結婚還沒三天,老公就被人給踢爆了,她現在腦子一片漿糊,不知道怎麼辦才好。
“劉同志…哪個醫院?廠領導去了沒?報了公安沒有?”
“就咱們區的紅星職工醫院,李廠長在那,醫院已經報警了。”
“走!小娥姐…趕緊去醫院!”
“六根…你去東城區電影院通知許大茂他爸!”
“虎子…你去婁公館…算了…我們去了醫院再打電話。”
“小野…你陪著小娥姐一起去…其他人看家…走!”
一瞬間,方平安便把事情安排妥當,然後騎著三輪車載著範小野婁小娥,急匆匆地去了職工醫院。
易中海此時也反應了過來,傻柱這個混貨把許大茂給踢爆了?
這要是被公安抓走了那還得了?
自己最後一個養老人也沒了啊!
“走走走!雨水,翠蘭(一大媽)扶著老太太!我們也趕緊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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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分鐘以後,醫院裡手術室前擠了一堆人——
軋鋼廠領導:副廠長李懷德、後勤唐主任、保衛科謝科長;
婁家:婁半城、譚雅麗、婁小娥、曲三;
派出所:馬隊長與兩名公安同志;
許家:許富貴、許媽、許曉玲;
95號院:易中海、劉翠蘭(一大媽)、聾老太、何雨水、傻柱;
平安新村:方平安、範小野。
所有人都到齊了,傻柱蹲在手術室外的牆角,抱住腦袋一言不發,無論許富貴和易中海等人怎麼問他都不說話。
不一會的功夫,手術室門開了,醫生和護士走了出來。而護士推著的小推車上的盆裡,赫然擺著血糊糊的……一個半蛋?
一個腫成了紫黑色上面還有裂紋,另外一個直接碎的不成型,黃兒都流了出來。
許富貴顫抖著迎了上去,不敢置信地問道:“醫生?人沒事兒吧?蛋,一顆也沒保住?”
醫生無奈的搖了搖頭:“人沒事,一顆蛋當時就碎了,另外一顆也已裂開,如果不切除病人會活活痛死的。”
“我們已經盡力了,之前剛送來時人都已經痛到休克了。”
“當時家屬不在,為保住病人的性命,我們只好先做切除手術。這事有派出所的公安同志全程見證,請家屬諒解。”
許富貴看著盤子上的蛋只能茫然的點頭,他倒沒做出什麼訛上醫院的反應,畢竟人家醫生救了自己兒子一命,而許母和許曉玲在一旁哭的泣不成聲。
“而且經過我們的切片檢查,病人的蛋長期受到外力打擊,加上他的職業特殊性長期騎車,所以基本已經失去了生育功能,並且輸精管還有一些先天畸形。”
“所以即使最後一顆蛋能保住,病人基本上也沒有生育能力。”
這話很傷人,但醫生還是得實話實說。蛋都切了,再不解釋清楚的話,病人家屬要賴到自己頭上,那就麻煩了。
雖然說蛋沒了,但病人的命保住了。
但蛋都沒了,人活著還有什麼意思呢?
老許家,斷根了啊!
聽到“長期外力打擊”,許富貴頓時就明白是怎麼回事了。
一瞬間他就衝到傻柱面前一頓拳打腳踢,邊踢邊罵著。
“都是你害的!從小你踏馬打架就踢襠!大茂就是被你給踢廢的!”
“我們老許家被你個傻子給踢絕戶了啊!斷子絕孫了啊!”
“傻柱!我要你賠命啊!”
“許叔,別打我哥——”
傻柱平時再怎麼混賬,這個時候也只能忍著。見許富貴宛如瘋魔一般的舉動,易中海過來勸阻,被他一巴掌給直接抽倒在地。
“易中海老聾子!如果不是你們平時的縱容和包庇,哪會變成今天這個樣子啊?!”
“你們踏馬絕戶了,就見不得人家有後是吧?!”
“我們大茂絕戶了,他傻柱是主謀!你們就是共犯!”
“誰攛掇傻柱踢襠的?誰踏馬說這是孩子們鬧著玩兒不讓報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