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手腳動作能夠控制住,能夠康復一些,已經算是很走運了。
方平安搖花手,那就證明他在康復中。
連花手都不搖了,要麼就是犯病了,要麼就是出大事了!
“平安啊,這事兒不是我們許家後悔了,而是,而是……唉,這該怎麼說呢?”許富貴也明白這事兒跟方平安關係不大,都是許大茂自作主張的,但不知道怎麼跟方平安解釋。
有心說重一點,又怕傷了這孩子自尊,他這個樣子已經夠慘了。
但不說出來,不表明許大茂為方平安做出了多大的犧牲,他又心裡憋得慌。
可你許大茂對一傻子這麼好,有個毛用啊?
還把到手的婚事給攪黃了,你圖啥?
“大茂…你把事情說一說吧…我也想知道究竟是怎麼回事。”方平安自己找了個凳子坐下,花手慢慢地翻著。
許大茂見躲也躲不掉,只好從頭說起了。
“前幾天賈東旭死了,方平安被公安抓進去了嘛,我就想找人幫忙把他撈出來。”
“可我找了一圈,咱周圍也沒有這種有大本事的人。”
“最後不就找到婁半城了唄,他畢竟是軋鋼廠的董事啊,在廠裡總說的上話吧?這事兒又跟廠裡有關係。”
“結果——”他有點抱歉的看了方平安一眼。
“結果人家一查,方平安他爹是白狗子……於是把我給罵了一頓。”
這是怕方平安心裡不好想,所以說話支支吾吾的。
而方平安心裡也是無比驚訝——【你讓一Zb家去救白狗子的後代……許大茂你是怎麼想的啊?】
【而且白狗子後代還疑似殺了一名根正苗紅的工人階級,還是另一位八級工報的警,軋鋼廠領導還給派出所施壓必須嚴查……】
【別說婁半城了,就算我遇到這種事情,也百分百必須要躲啊!】
【許大茂你真是……唉……】
方平安都不知道怎麼吐槽才好。
“還說什麼我腦子有問題,不是婁曉娥的良配,婚事他會再考慮的……”
“這不就是嫌棄我了唄,靠,我還嫌棄他們呢!”
“不就一Zb家嗎?現在可是工人農民翻身做主人的年代,他一Zb家牛什麼牛?”許大茂一臉倔強的吐槽道,但可以看得出來,他其實也是有點後悔的——那可是婁家啊!
婁半城啊!
真以為這個名號是開玩笑得來的?
再說對於婁曉娥這個內定的媳婦,他可是很滿意的。
婁曉娥可是這個年代標準的白·富·美,和個瓷娃娃似的,身材又好,家裡又超級有錢,有知識有文化,還有點大小姐脾氣,滿足了許大茂對於另一半的所有幻想。
他可不想自己未來的另一半就和個土妞一般,只知道做飯帶娃,那樣也太沒有情趣了。
所以,多少還是有點後悔的。
方平安在腦子裡跟系統確認了一下——【系統,許大茂找人撈我,這算不算因果?】
【撈成功,則算因果,未成功,則無因果】
【假如他請人撈我成功了,那我就是欠了許大茂婁半城兩人的因果嗎?】
【系統只計算直接因果,婁半城是受許大茂所託,成與不成那是他們倆人之間的因果】
【明白了。】
“大茂,你是傻了嘛?婁先生那明顯說的就是氣話啊!那只是在敲打你這個晚輩啊!你怎麼這麼不懂事兒呢?”
“你和曉娥的事兒,是媽好不容易跟婁夫人求來的,你怎麼能這麼不當回事兒呢?”
許父許母在那捶胸頓足後悔不已,恨不得現在就把許大茂押送到婁家賠禮道歉去。可這兒子的脾氣他們也知道,平日裡油嘴滑舌鬼精鬼精的,看似精明不要臉。他要是想做什麼事兒,變著法兒的也得給辦成了,不計後果,殺敵一千自損八百……就算是自損兩千三千,他許大茂覺得值,一樣會去幹!
而且現在上門賠禮道歉,好像也已經來不及了。
“那八寶山的墓地是怎麼回事?你怎麼為了要墓地跑去退婚了?”
見許大茂垮著臉不想回答二老的質問,許父便繼續問起後面的事情來。
主動退婚,才是問題的關鍵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