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氏看到蘇明月的穿著打扮直接嫌棄得不行:“明月,你說你,身上又不是沒有銀子,幹嘛穿成這樣鬼樣子。”
錢氏不提還好,一提這事蘇明月直接哭出聲:“娘,夫君,我也是沒有辦法呀。家裡的鋪子那些我賣了,換成了銀票帶在身上。我怕穿得太惹眼,讓人盯上。夫君初入官場正是需要用錢的時候,我當然得把它們平安送到才行。”
聽著她的話,錢氏看著蘇明月順眼了一些。
雖然是個商女,但好在本事不差,對景生也是真心的,不會生出那些有的沒的心思。
但臉上還是不喜,頗嫌棄道:“現在人也到了,把銀票拿出來吧。把銀票交給景生保管,你下去好好洗個澡。”
蘇明月作勢要拿銀票,想起什麼問他們三人:“夫君,你們剛剛怎麼回事?怎麼叫我表姐?我明明是你明媒正娶的夫人,何時成了你的表姐。”
蘇明月問著眼淚又要出來。
一副風塵僕僕,加上她的眼淚掛滿臉龐,傅景生看著心裡生出厭煩,就她這副樣子 ,怎麼配得上自己。
“明月,你也知道我們一家剛入京城,根基不穩,有些事情不急,再說,如果讓我知道我的夫人是個滿身銅臭味的商戶之女,那些人會怎麼會看我。我知道這些日子可能要委屈你了,但你放心,我們還會跟以前一樣,只在是外人跟前,我們是表姐弟的關係 ,你能理解我的對吧。”
“夫君這是嫌棄我的商戶身份了。夫君以前可是說過,說永遠不會嫌棄我的。”
“今日不同往日這句話你懂不懂。你夫君現在不是普通的書生,他是新科狀元,馬上就要入職翰林院了。”錢氏說起這件事,臉上就好不得意。
新科狀元入職翰林院,這說明是要大升的節奏呀。
“為了夫君,我受一些委屈也是可以的,只是我們的夫妻身份,娘和夫君打算何時公佈。”蘇明月很快接受了這個解釋,抬頭看向傅景生。
傅景生的眼裡有些心虛。
什麼時候,只怕永遠沒有那個時候了。
傅景英催促著蘇明月:“你該知足了。給你一個表姐的身份,說明我們還是一家人,還可以天天在一起。狀元夫人不過是個頭銜,你那麼在意幹什麼,只要我哥心裡有你不就行了。趕緊把銀票拿出來給我哥,你趕緊下去洗澡,一路過來一身的味,難聞死了。”
蘇明月是從農莊剛洗過澡來的,身上當然沒味。不過她穿的這套衣服,的確是她來京城時所穿,且一直沒洗, 那股味道實在是難聞。
“對呀,你是不知道來了京城開支有多大。上次我們從家裡帶來的銀兩根本不夠用。還好皇上賞賜了銀兩下來,要不然景生的謝恩宴都辦不起來。”
正要拿銀票的蘇明月手一頓:“夫君的謝恩宴已經辦完了嗎?我提前趕路過來,沒有想到還是沒有趕上。”
“你過來幹什麼,讓大家知道我哥娶了個商戶女嗎?”傅景英一臉的不耐煩。
如果不是她還有點用處,現在都不想讓她進門。
商人就是商人,除了會掙點銀子一無是處。
蘇明月從包袱裡拿出幾張銀票,十分小心的放到傅景生跟前:“夫君,我身上只有這些銀兩了,要不還是放我身上吧。”
“明月,按理說這個家該你來當,只是這京城人情多,你一時半會的可能還不習慣。這樣,等萬通錢莊的錢兩拿出來後,再讓你當家可行?”
“距離取出那筆錢還要好幾個月呢,身上這一萬多兩銀子夫君可以小心些用。如果在京城看到合適的鋪子,我還想著買幾間呢。”
“你男人現在是狀元郎,生意上的事情你就不要再搞了,這不是毀壞景生名聲嗎?”
傅景生接過銀票,不想再與蘇明月多說。讓傅景英帶著蘇明月下去洗漱。
傅景英帶著蘇明月來到了一處偏院。這處偏院距離正房位置稍遠,且裡面的設施也很簡單,一看就是客房,還是給不受歡迎的客人居住的。
“蘇明月,以後你就住這裡吧。你現在的身份是我們的遠房表姐,因為父母傷亡,我娘看你可憐才接你過來的。你自己也要懂事,擺清自己的位置,不要想那些不該想的東西。”
“景英。我知道你們的用心,你放心,我一定不會給你哥製造麻煩的。只是我到底是他夫人,一直以表姐的身份自居,以後他如果公佈了我是他夫人,外人會不會說。”
“等我哥當了大官的那一日,他要娶誰就是他自己的事情,誰敢多嘴。”傅景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