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明月看著她們各一的表情,心裡冷笑一聲,聲音緩緩道:“娘,聽你這話,好像我沒嫁給景生以前,你們家就有了鋪子一般。那些鋪子,難不成是別人白給我們的。做生意最講究的便是本錢,買鋪子要錢,進貨要錢,哪樣不都是錢。當初置辦那幾間鋪子,前前後後花了三萬多兩呢。
後來鋪子開始贏錢,娘便開始接手了。每月盈利的銀子也在娘那,我想問問娘那裡有多少銀子?”
“一間鋪子一個月才幾百兩的盈利,人情往來這些都要花掉不少,景生唸書也要錢,哪還有多少餘銀子?”錢氏見蘇明月把眼光放在她身上,撲了粉的臉上急得差點沒把臉上的粉抖落下來。
錢氏之前就是一個農婦,蘇明月嫁過來之後,日子才漸漸好起來。
蘇明月之前對她們母女也大方,給置辦了鋪子不說,還把其中兩間鋪子每個月的盈利給了錢氏。
當時她是有多天真,竟然會做下這等傻事。
“娘,我來提醒你一下。景生讀書的銀子都是我在管。你的銀子除了偶爾用來與你的那些朋友來往以外,家中的開銷你基本不管。 兩年下來,多了不說,身上一萬兩肯定是有的。”
“ 你不要信口開河,想說多少就說多少。家裡那幾個鋪子一個月多少錢,你開口就是一萬兩。”
“剛剛景英不是說了,鋪子裡生意好得很,每個月的銀子還是我親自交到你手裡的,你現在又說生意不好,沒幾個銀子。你的話景生都聽糊塗了吧,家裡的生意是好還是不好?”
景生沒有看向錢氏,反而輕聲開口:“娘子,娘年紀大了,身體一日不如一日,身上留些傍身錢也是應該的。你身上現在能拿出多少?”
“只能拿出幾百兩。”
傅景英直接站起來:“你胡說。十萬兩銀子花得只剩下幾百兩,你騙誰呢。”
蘇明月冷冷的看過去,語氣帶著諷刺味道:“誰說我是花完了。我是先你們一步,提前把銀子存在京都的錢莊裡去了,順便跟著他們的東風,對外放放印子錢。我這剛存進去不到一個月,現在去取出來,人家肯定不會同意的。”
“你把銀子存到了京城。”傅景生直接站起來。
“是呀。你考試那幾天,我偷偷去看你了。這事娘和景英都知道,不過不想讓你分心,所以沒有露面在你考完之後,我和景英就直接回來了。”
“我天天和你在一起,你啥時去存的,我怎麼不知道。”
“你是享受我成果的那一個,怎麼會關心那個問題。”
錢氏也沒有想到會是這個結果:“你存了多少進去,把票據給我們,我們直接去取。”
“不行,得我本人去才行。才之前與錢莊約定好了,半年之後才能取那筆錢,現在去取,人家還得扣我們一萬兩的本錢。”
“這是強盜行為嗎?”錢氏生氣。
“你想掙人家的銀子,肯定不是那麼容易的呀。”
“你存了多少?”傅景生雙拳握緊。
“正好十萬兩。掌櫃的告訴我說,半年之後去取,我可以取回十二萬兩。我什麼也不用幹,半年時間就能掙兩萬兩,這樣的生意等於天下掉餡餅,沒有理由不幹。”
“你就沒有想過,人家萬一是騙子呢。”錢氏一聽都存進了錢莊,她們還取不出來,就心疼的難受。
那可是十萬兩白銀呀。
“人家那麼大的錢莊騙我這十萬兩好乾啥。景生一直待在京城,肯定聽說過這樣的一些事情。”
傅景生當然聽過。錢莊大都是靠這些掙來收入,要不然人家幹嘛要開錢莊,免費替你保管銀子嗎?
“夫君。娘身上如果還有一萬兩銀子的話,加上我後期賣鋪子的銀子,估計能有個一兩萬兩。京城那頭雖然花銷大,加上你的賞賜和月銀,這幾萬兩也夠我們一家人在京城花上半年了。不過就是等半年的時間就可以掙兩萬兩,要怎麼選不用我說吧。”
傅景生深呼吸一口氣:“娘子果真是生意人,對於銀錢安排的妥妥的。不過我得提醒你,朝廷對於放印子錢一事不查就不查,一旦查出來,事情可是非常大的,嚴重者會影響到我的官位。”
“這個你放心,萬通錢莊的掌櫃說的,風險都是錢莊的,我們只管投銀子進去便可以。”
“話雖是這樣說,還是要小心一些。比起前途,這兩萬兩銀子實在算不得什麼,實在不行,我們不掙那兩萬兩銀子,虧上一萬兩銀子把錢取出來。”
讓他等半年,蘇紫玉還在京城等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