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嫿府—
雖說嫿婙說自己想留在凌虛堂,但還是和嫿顏提了不住在凌虛堂的要求,嫿顏自然也是同樣的
所有人都默契地沒有提到一點今日有關莫雪翎的事情,都在嘮著浮曲閣的八卦
“主人,你知道嗎?小哥現在可受歡迎了,好多女子都在小哥收琴的時候上來遞手帕呢。”
“小妹,你也別光說我啊,你的青鸞舞不也讓眾多富家公子豪擲千金讓你下去陪他們喝酒嗎?”……
看似是在想嫿婙講著日常,可嫿婙不傻,聽得出二人暗地裡的“較勁”。不過在提到陪酒的時候,嫿婙還是頓了一下,卻邪一時也慌了,打著眼神求助剛才是不是說錯什麼話了
“主人?”
在三人眼神不斷交匯下,卻邪成了三人的希望。卻邪也怯怯地叫了一聲嫿婙
嫿婙抬頭看到三人看向自己的眼神時也愣了一下
“不是,你們這是什麼眼神?我沒事”
聽到這話,三人才長舒了一口氣。可盛澤眼神裡還是帶著不放心,嫿婙也知道
“我就是在想,怎樣才能讓浮曲閣不淪為貴胄之人的風月之地而已”
嫿婙帶著幾絲無奈攤了攤手,盛澤這才放了心
“哎,主人,我還以為什麼事嗎,就這”
“哦,青鸞姑娘有何妙計?”
“沒有”
面對盛澤的問題,卻邪夾了一口菜,細細吃完才笑著回了兩個字,理直氣壯又搖頭晃腦的,這倒是讓繃著的畫面一時又輕快了下來……
—滿湘樓—
“夙兒,你當真要這般和為娘對著幹嗎?”
看著床頭那早已放涼了的藥碗,漣夫人還是心疼的。君臨夙好不容易醒了,可卻不肯喝藥了
“那你又為何要和小酒師對著幹呢?”
君臨夙還是想問清楚到底是什麼原因讓漣夫人對嫿婙的惡意那麼大
“小酒師,小酒師……你心裡就只有她嗎!”
漣夫人怒吼的聲音裡帶著哭腔,小酒師這個稱呼她已經聽了無數遍了,哪怕是君臨夙迷迷糊糊的時候叫得都是小酒師
“她到底用了什麼本事把你迷成這樣!”
“娘!”
君臨夙執拗地把頭偏向了一邊,他應是也看到了漣夫人眼中的血絲
“行了,娘,你先出去吧,我想休息了”
君臨夙側身躺了下去,漣夫人也沒再說什麼,伸手把君臨夙的被子理了理,端起那藥碗準備離開了
“好,藥冷了,我讓無顏再熱一次,等你休息好記得先把藥喝了”
直到漣夫人離開,君臨夙才翻了個身,雖是閉著眼的,可那緊皺的眉頭也說明了他的煩心……再度睜眼,看著床頭那還是溫熱的藥湯,他還是聽話地喝了,可那藥著實是苦,苦到他的眉頭深深地鎖著
“這什麼藥啊,這般苦”
那藥碗幾乎是被丟回托盤上的……一連好幾日,漣夫人和君臨夙之間似乎都沒什麼好臉色,君臨夙的身體也在那藥的作用下有了好轉
……
—凌虛堂—
“諸位,你們都是跟著我一路走過來的親信。今日,我給大家介紹一個人——嫿婙,我的妹妹。同時,日後她也將會是我凌虛堂的小堂主,她的話就同我一樣!”
嫿顏召集了一部分在凌虛堂也算得上是有點分量的人,在內堂向他們介紹了嫿婙。這麼久以來,堂中的人多多少少也撞見過嫿婙和嫿顏在一起的樣子,尤其是那日凌虛幻境的事,大家對嫿婙也有幾分打心底的信服
“大家對我,更熟悉的應該那個一襲黑袍的玄卮”
的確,嫿婙的話讓堂中的人多少有幾分膽怯地看向了對方
“小堂主這個稱呼,叫與不叫都沒有關係,玄卮這層身份也不需要你們裝作不知道,但玄卮是玄卮,而我,只要在這,在凌虛堂,就只是嫿婙!”
堂中算得上老人的人聽到這些也帶著幾分恍惚,真的,太想了,像極了當初嫿顏爬上堂主之位時的樣子,一顰一笑,一眉一眼都像極了
“我也不是什麼重規矩的人,和各位打了照面也就行了,各位也可以散了”
嫿婙的語氣沒了方才那般狠厲,多了幾分溫柔。堂內的人也漸漸散了
“阿婙,真的就這般簡單就可以了嗎?我還想著要不要……”
“阿姊,我的名號已經夠響了,其他的從簡就行了”
轉身面向嫿顏他們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