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酒師,對不起,我不知道”
聽著嫿婙的話,君臨夙雖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可在聽到嫿婙曾在比這裡還要冷的地方被鞭笞了三日,君臨夙還是心疼了
君臨夙不知道的還多了去了,那時嫿婙逃回這崖洞,一次次被疼醒,又一次次虛弱到昏迷,連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活過來了
她也曾拖著傷痕累累的身體回過百花閣的廢墟,想找到那個給她信的男孩,可惜一無所獲。那段時間,莫雪翎也還沒有接納她,壓根就沒有發現過嫿婙失蹤了好久……
嫿婙努力壓制這淚,不讓它留下來
“所以,少樓主,忘了曾經好不好”
嫿婙的語氣中幾乎帶著哀求,君臨夙一時也呆住無話可說了
“少樓主,我帶你去個地方”
嫿婙長舒了一口氣,往崖洞深處走去,君臨夙也沒有多問,跟了上去
崖洞深處,佈置的像極了祠堂,可又異常簡陋,簡陋到只有兩塊牌子
“這是?”
嫿婙撿起那塊掉在地上的牌子,用衣袖擦了擦那上面的灰塵,把它同另外一塊放在了一起,還順手把另一塊牌子上面的灰掃了掃
君臨夙這才看清那牌子上的字,歪歪扭扭,像是費了很大的勁,可還是能辨認得清
“百花閣小郎君之墓”
“嫿……之墓”
重新放回去的那塊墓碑之上的字被劃掉過,讓人看不清,可如今看著嫿婙的樣子,君臨夙應該也猜到了那塊牌子上的是誰了
“當年的男孩和女孩已經死了,這是他們的墓牌”
當年嫿婙在廢墟之中沒有找到那個任何活人,回來之後,便忍著傷痛刻下了這兩塊墓牌,本以為自己也活不了多久,可偏偏還是讓她活了下來
“自從這墓牌出現開始,當年的一切連同記憶就一起被埋藏了”
“所以,少樓主,你不是小郎君,我也不是什麼小仙女,我們都只是和他們長得一樣罷了”
嫿婙說著從一旁早就落上一層厚厚的灰的櫃子上拿了香,變幻出火折引燃,遞給君臨夙
可君臨夙卻沒有接,只是搖著頭,步步後退,逃離了這裡
見君臨夙離開,嫿婙臉上陪著的笑意也消失了,點燃的香也從手上滑落,掉在地上,上方滴落的淚也讓那香徹底熄滅了……
—宴會之上—
“主人!”
見嫿婙回來的那一刻,卻邪想都沒想就迎了上去。準確來說是自從看到莫雪翎回來的那一刻起,卻邪的視線就沒有離開過嫿婙離開的方向,看到君臨夙回來的時候,更是多了幾分焦急,都恨不得出去找了,不過被止析攔住了
看著卻邪朝著自己走來,嫿婙也抬頭看向了那裡站著的人,嫿顏和止析臉上無疑不是鬆了一口氣的欣喜
嫿婙也長長地吐了口濁氣,努力調整好自己的情緒。是啊,她還有阿姊,還有盛伯,還有卻邪和止析,她不只是一個人
“主人,你剛剛去哪了?他們有沒有欺負你”
回到位置,卻邪抓著嫿婙不放心地看了個遍。身邊的人也有幾分忍俊不禁
“在你眼裡,你主人就這般不堪嗎”
嫿婙笑著颳了刮卻邪的鼻頭,幾人也相視笑了,就好像什麼都沒有發生,幾人也只是單純地來參加一場陌生人的婚宴
而在對面,漣夫人看著君臨夙那掛在嫿婙身上的目光,眼裡也有幾分擔憂。同時,看著嫿婙和嫿顏的樣子,漣夫人似乎有種說不出的感覺,好像在哪裡見過,偏偏又想不起來了
這場宴會最終還是無事發生,只是嫿婙不知道,在離開之際,想要追上來卻被葉凌拉住的莫雪翎……
“翎兒,你那個時候是去找她了吧?”
房間裡,莫雪翎和葉凌相對而坐。莫雪翎在聽到這個問題時,幾乎都沒敢直視葉凌的眼睛
“六師兄,對不起”
“翎兒,為什麼還要去找她呢?她已經是凌虛堂的小堂主了,她不再是以前那個三師姐了”
葉凌也是一臉的苦口婆心
“不,我有辦法,我有辦法可以讓她變回嫿影,變回我們的三師姐”
看著莫雪翎那般堅定的眼神,葉凌有一刻覺得眼前的人陌生極了
“翎兒,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六師兄,我閉關的時候,有……”
葉凌期待地聽著莫雪翎說,可莫雪翎說到一半卻不說了
“六師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