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嫿府—
一隻信鴿的叫聲劃破天際,說不上很大,卻又偏偏足夠打破幾人的沉寂,那是凌虛堂的信鴿
席姣收下了信鴿,取下了密信,裡面的內容讓她臉上難得笑了
“堂主,有小堂主的訊息了”
這個訊息就像是一道光,穿透了屋內的陰霾,眾人臉上也難得有了笑意
—暗邸—
“帶我走吧,去哪都行”
“你不去見見他們嗎?他們可是找了你許久”
嫿婙的回答讓顧南風也琢磨不透,只有嫿婙心裡明白,見了又如何,她註定會死,與其在他們面前死,倒不如找個地方,自己一個人
“那她呢?”
顧南風也沒有去追問,只是看向了嫿婙懷裡的人。提到阿洛,嫿婙也猶豫了,她輕撫著阿洛,眼裡滿是自責
“他們可治不好她”
顧南風的話讓嫿婙看向了他,卻只看到顧南風一臉的戲謔
“那就帶她一起出去!”
顧南風沒有再說什麼,只是聳了聳肩,看著嫿婙費力地想把阿洛抱起來,可身體上的傷卻讓她有些脫力
“還是我來吧”
說著,顧南風從嫿婙手中接過了阿洛,還不忘回頭調侃一下嫿婙
“你,應該可以自己走吧?”
“放心,死不了”
嫿婙的語氣中有幾分不屑,顧南風卻笑了,可他究竟是在慶幸嫿婙死不了,還是嫿婙體內的顧知意你呢?
“大姐姐!”
看著他們將要離開,阿符壯著膽子喊了出來 嫿婙也被這聲叫住了,轉身看向了阿符,蹲了下去
“你是叫,阿符,對吧?”
“阿洛姐姐生病了,我需要帶她去別的地方養病。等一下,會有其他的哥哥姐姐們過來,他們會把你們都帶出去,也會治好你們。等出去了,就可以回去找自己的阿爹阿孃了”
嫿婙輕手撫過阿符耳後的小辮子,時不時也看向了還沒有反應過來的其他孩子們
“可是,我,我沒有阿爹,阿孃”
阿符的語氣漸漸弱了下去,這時嫿婙才回想起來,阿洛似乎和她說過,阿符是個孤兒
嫿婙的手頓了頓,隨即取下了自己額間的掛飾,是那失而復得的鎏金球,掛在了阿符的小辮子上,輕輕撥弄了一下,鎏金球如鈴鐺一般,阿符也抬起了頭
“那阿符先替姐姐保管一下這個好嗎?等會來的哥哥姐姐們看到這個就會帶你回家的,一個新家”
阿符小心翼翼地晃了晃頭髮,牽引這鎏金球鈴鈴作響,笑了,對上的也是嫿婙輕柔的笑意
“再不走,他們可就找到你了”
顧南風的聲音讓嫿婙收了笑意,再次摸了摸阿符的小腦袋
“大姐姐,那你還會來找我嗎?”
“自然,姐姐的東西還在你這,姐姐會來找你拿回來的”
“好,我會好好保管的”
安撫好阿符,嫿婙便也和顧南風離開了。他們前腳剛走,後腳,嫿顏和君臨夙他們便也來了……
“阿婙”
“小酒師”
“姑娘”“師姐”
“阿洛”
呼喚聲此起彼伏,直到“阿洛”的名字出來,牢房裡的阿符才漸漸鬆了口氣,他知道了,是嫿婙所說的哥哥姐姐們來了
“沒事了,沒事了,哥哥姐姐們來救我們了,我們馬上就可以回家了”
嫿顏一行人也注意到了這裡滿是關著孩子的牢房,他們一間一間找去,卻都沒有看到熟悉的身影
直到,一陣陣“叮叮”的聲音響起,那是阿符在學著大姐姐的樣子奔走於其他孩子中間,安慰著他們,帶著髮辮上的鎏金球晃動而發出的聲音
對於這個聲音,最熟悉不過的莫過於嫿顏了。小時候的她可是經常去撥弄那鎏金球
“是阿婙,是阿婙的鎏金球”
嫿顏笑了,眾人也循著聲音去了最裡面的那間牢房
可看著那一張張稚嫩又害怕的面孔,幾人再一次沉默了。沒有,什麼都沒有,沒有阿洛,更沒有嫿婙……有的只是那髮辮上的鎏金球
牢房裡的愣愣的看著忽然闖進來的人群,還是有些許害怕的
這是最後一個牢房,幾人還是沒有找到嫿婙和阿洛的下落,但也都還是把孩子們都帶了出去,讓他們都回了家
只有一個孩子除外……
阿符看著其他孩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