體單薄,都已經快入冬了,還有一些人穿著草鞋,游擊隊的同志們過得很艱苦哇!
“李海波!”突如其來的一聲驚呼,讓正與李隊長客氣的李海波著實嚇了一跳。
心中不禁暗自詫異:我去,這還沒到上海呢,不會這麼巧就碰上熟人了吧?
此刻,只見一名面容帥氣的青年滿臉欣喜地朝著他快步走來:“李海波!真的是你呀!”
“你是……?”李海波看著眼前這張帥臉有點無語,咋乾紅黨的一個個都比我帥呢?
“我!周正國!咱們可是小學同學啊!你不記得我了嗎?”青年帥哥興奮地嚷嚷著。
李海波心中暗自腹誹:記得個嘚啊!都多少年了!小學同學你都能記得這麼清楚,這記性不當特工都可惜了。
不過嘴上還是禮貌地回應道:“記得!記得!你一說名字我就想起來了!”
利用打掃戰場的間隙,兩人熱切地尬聊了起來,一個熱切、一個尬聊。
李海波這才知道,還真的是自己的小學同學。周正國的父母都是大學教授,父親是化學家,母親是作家、音樂家。
兩位教授早在幾年前就去了西北,留下週正國一個人在上海讀大學。
大學畢業後,周正國就地轉入地下,開展抗日活動。
“周同學,你們這是要去哪?”
“我們在上海組織了幾名進步醫生和護士,打算護送去給四爺當軍醫。
誰料剛出上海就遭遇了一夥下鄉徵糧的鬼子和漢奸。
幸好碰到了你,不然我們今天恐怕都得把命折在這兒了!”周正國心有餘悸地說道。
直到這時,李海波才留意到,周正國他們的隊伍裡還有七八位戴著眼鏡的男女,這些人渾身上下散發著濃濃的書卷氣,一眼看上去便知是文化人,“你們只給四爺輸送人員嗎?”
“也不是,我們不但送人,還送物資。有的時候是四爺、有的時候是八爺!”
嗯,看來是個人員物資的交通線,這游擊隊打仗的機會不多!
“老同學,你不是參加國軍了嗎?怎麼會出現在這裡呢?”
李海波神色平靜地回答:“部隊被鬼子打散了,我也沒地方可去,就打算回上海找我媽。”
“逃兵啊?”周正國不假思索地脫口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