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尉聽聞,只是聳了聳肩,不以為然道:“你說得很有理。
但是之前軍統殺手殺人之前都是精心計劃好的,準備充分。
而今天晚上是意外遭遇,又是晚上看不清,軍統殺手情急之下,隨手把平時使用的工具拋擲出來了也有可能!”
小泉村一郎少尉手託下巴,思索良久,最終點了點頭:“索得嘶餒!
既如此,那便這般結案吧。
稍後安排素描專家前來繪製嫌犯相貌,隨後在全城展開通緝。”
“甚好,卷宗按例轉交特高課處理。”中尉應和道。
小泉村一郎少尉看著李海波,皮笑肉不笑地說道:“你的表現很不錯。
一個人就敢和軍統分子搏鬥,充分體現了你對皇軍的忠心,我們會通知警察局好好獎勵你。
等素描專家來了,你要好好配合畫相,你地明白?”
李海波連忙應道:“哈咦~!太君放心,我一定全力配合。”
小泉村一郎少尉接著道:“等你傷好了,就去憲兵隊檢查點,協助憲兵們辨別可疑分子。
這可是為大日本皇軍效力的好機會,不要辜負了皇軍的信任。”
中尉也豎起大拇指說道:“你地!皇軍地朋友!大大地!”
李海波顯得一臉激動地道:“多謝太君信任!我願為皇軍效死!”
鬼子軍官帶著那把關鍵的螺絲刀匆匆離去。
病房內,李海波獨自癱坐在病床上,長舒了一口氣,心中暗自埋怨:“白潔這死丫頭,幹嘛把螺絲刀磨得那麼鋒利呀,這是怕我死得不夠快呀!”
他微微皺眉,思索片刻,“那我以後用的螺絲刀是不是都要磨一下呀?”
但很快,他又搖了搖頭,自我否定道:“沒必要,太過刻意了反而容易引起鬼子的懷疑!”
待鬼子和分局長官都走了後,病房門被突然暴力推開。
熊奎那咋咋呼呼的聲音率先傳了進來:“波哥呀!你可千萬不能死呀!”
“滾~”
侯勇笑嘻嘻地晃著手中的烤鴨,調侃道:“臥槽!中氣這麼足,肯定死不了,那我這烤鴨是不是白買了?”
“你們少在這兒說風涼話,醫生講了,那傷口離我的心臟可就差那麼幾公分!”
到底差幾公分吶?”熊奎好奇心頓起。
“七公分!”
侯勇瞪大了眼睛,滿臉的不可思議,“離心臟七公分?那豈不是捅到你的咯吱窩了?”
“是肩窩!肩窩!”
眾人嘻哈打趣了一陣後,幾人圍坐在病床邊,擠在一起分享那隻烤鴨。
李海波一邊大嚼著鴨肉,一邊叮囑道:“等一下你們去趟我家,跟我媽說我出差了,要十天半個月才能回去。
這種事情可不能讓她知道,省得老太太擔心!
順便通知小馬和新仔,有事來醫院找我!”
楊春嚥下嘴裡的食物,無奈地說道:“不用說,你媽已經知道了!”
李海波瞪大了眼睛,驚訝地問道:“什麼!你們誰說的?”
侯勇嘿嘿笑著解釋:“都不用誰說!你出事的小巷子離你家才幾十米,你剛被抬走你媽就知道了!”
李海波滿臉擔憂,嘆道:“那老太太豈不是要擔心死了?”
熊奎滿不在乎地說道:“那還用說!這不就叫我們來打探訊息了嗎?”
李海波急了,瞪著眼罵道:“該死的!那你們還在這裡吃,趕緊回去報平安吶!”
“哦哦哦!”幾個傢伙這才急忙起身,慌亂中還不忘順手把剩下的烤鴨帶走。
李海波望著他們離去的背影,手中舉著個鴨頭,嘴裡喃喃道:“其實也不用那麼著急的吼!”
半個小時後,憲兵隊的素描專家連夜趕了過來。
李海波非常配合地描述著兩名嫌犯的相貌,又過了半個小時。
李海波看著眼前完成的兩張素描畫,嘴角微微上揚,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狡黠,極為篤定地說道:“對,就是他們兩個,化成灰我都認識!”
心中卻暗自腹誹:真特麼像啊!一張鳳姐,一張黃阻攔!
就這般模樣,你們找去吧!全城通緝!
當天晚上,李海波趁著夜色的掩護,像個幽靈般悄然潛回了家中。
屋內,昏黃的燭光在微風中輕輕搖曳閃爍,母親正虔誠地跪在佛龕前,口中唸唸有詞,那低低的誦經聲在寂靜的屋內悠悠迴盪,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