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泉村一郎若有所思地點點頭,問道:“是不是很多方案和計劃都要修改?”
山本欠六皺了皺眉頭,說道:“這個不是我們應該考慮的事情。
你馬上形成一份詳細的報告,呈交憲兵司令部,他們自然知道該怎麼做!”
小泉村一郎立刻立正,大聲回應:“哈依~!”
隨後又問道:“那要不要對周圍進行搜查?”
山本欠六面露不悅,斥責道:“愚蠢!
你這種行為可以用中國的一個成語來形容,叫‘刻舟求劍’!
這屍體明顯是從上游衝下來的,你在這發現屍體的地方搜查,能搜出什麼有用的東西來?”
小泉村一郎被訓得低下頭,小聲說道:“上游啊!那範圍可就廣了!”
山本欠六看了他一眼,說道:“查還是要查的,派幾個人去上游詢問一下情況吧,看看能不能找到一些有用的線索。”
……
在閘北火車站,氣氛一如既往地壓抑。
今天北條曹長似乎長了不少心眼,學聰明瞭許多。
這次竟把李海波、侯勇等四個人分開安排,讓他們給憲兵做些輔助工作。
不僅如此,他還特意叮囑手下,絕不能讓這四人有任何交流的機會,就連給旅客搜身這種事兒,他也不讓這四人參與,彷彿生怕他們在工作中耍什麼花樣。
李海波瞪了眼侯勇,意思是你小子別亂來,真要出了事情,等一下給你轉移贓物都沒機會。
侯勇撇了撇嘴,意思是看好你自己呢!
一上午就這樣風平浪靜地過去了,沒有任何意外狀況發生。
眼看快臨近下班時間,車站的工作人員都有些放鬆下來。
就在這時,一位戴著瓜皮帽、身著長袍的老先生慌慌張張地從車站裡面跑了出來。他一邊跑,一邊揮舞著手臂,嘴裡大聲叫嚷著:“太君,太君幫幫我呀!”
北條曹長聽到喊聲,皺著眉頭看了過去。
老先生跑到北條面前,氣喘吁吁地說道:“太君,我是松江縣的維持會長啊,我的手錶被人偷了!這可是極為名貴的手錶啊!”
正埋頭做事的李海波和侯勇聽到這話,下意識地愕然抬頭,兩人的目光在空中交匯,彼此眼中都滿是驚訝,心裡同時湧起一句髒話:“臥泥馬!這什麼情況?”
北條曹長原本就暴躁的脾氣瞬間被點燃,他猛地回手,“啪” 的一聲,一個響亮的耳光狠狠抽在了侯勇臉上,怒喝道:“猴子!又是你偷的?”
侯勇被打得臉偏向一邊,他眼中滿是怒火,登時大怒道:“什麼叫又?老子就從來沒偷過東西!你可別血口噴人!”
北條曹長根本不聽他的辯解,大手用力一揮,惡狠狠地說道:“搜身!你們四個都有嫌疑,都給我過來一起接受搜身!”
北條曹長帶來的憲兵們一擁而上,將李海波、侯勇等四人團團圍住。
李海波用探詢的眼神看了過去,侯勇正怒火中燒,怒吼道:“別這樣看著我,我沒有!”
李海波鬆了口氣,語氣堅定地說道:“那就讓他搜!身正不怕影子斜,咱們沒做過,就沒什麼好怕的。”
北條曹長在一旁冷笑,“哼,等搜出來,有你們好看的!”
憲兵們開始對四人進行仔細搜身,他們的動作粗暴又蠻橫,將每個人的口袋都翻了個底朝天,衣服也扯得亂七八糟。
搜了半天,什麼都沒搜到。
北條曹長的臉色愈發難看,他惡狠狠地盯著那位松江縣維持會長,質問道:“你確定被偷了一塊表?會不會記錯了地方?”
維持會長嚇得渾身發抖,忙不迭點頭又搖頭,“太君,我……我確定是被偷了一塊表啊!
是在火車上被人偷的,我一下火車,心急如焚,立刻就跑來向您求助。
結果話還沒來得及說完呢,您這邊就又是打人又是搜身的,我……我心裡也覺得很納悶吶!”
北條曹長本就一肚子火沒處發洩,聽到這話,更是怒不可遏。
他抬起腳,猛地一腳踢在維持會長身上,維持會長像個破麻袋一樣被踢得摔倒在地。
北條曹長大罵道:“蠢貨!連話都不會說清楚,你這是壞了大日本皇軍的規矩!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東西!”
剛剛捱了一巴掌的侯勇實在忍不住了,冷哼一聲,嘲諷道:“哼,這下好了吧,北條曹長。
您不分青紅皂白就認定我們偷東西,現在冤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