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海波看著小花那副饞貓樣,笑著說道:“這狗鼻子,還真靈。拿去分了吃吧!”說著,便拿出一隻用油紙包的燒雞遞給了小花。
小花接過燒雞,轉身像一陣風似的衝進屋裡,那幾個小傢伙聽到動靜,也紛紛邁著小短腿跟上。
李海波將新仔拉到一旁,“新仔啊,你這幾天的表現,那可真是沒得說!
一點都沒出岔子,這股子認真勁兒,值得表揚!大哥看在眼裡,記在心上呢!”
說著,他把餅子和另一隻燒雞交到新仔手中,拍了拍他的肩膀,叮囑道:“你現在就把這些送去火車站,猴子在那兒有新任務,你去了聽他安排。這燒雞和餅子你們兩分了。
火車站檢查點的鬼子交班時間比較晚,你現在趕緊去,時間還來得及。”
新仔抬起頭,眼中閃爍著激動的光芒,“大哥,您放心!這就去找猴哥!一定把事辦得漂漂亮亮的!”
說完,他迅速將東西包好,轉身大步流星地朝閘北火車站跑去,身影很快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
李海波凝視著新仔遠去的背影,心中不禁泛起一陣感慨,喃喃自語道:“新仔這孩子,真是長大了啊,如今都能當半個大人用了。
自從吃上這兩個月的飽飯,不僅精氣神兒足了,個頭也躥高了不少。
再過幾年,說不定啊,都能獨當一面,扛起更重的擔子咯!”
微微搖了搖頭,李海波轉身走進堂屋。
這一進去,便瞧見幾個小傢伙橫七豎八地躺在椅子上,一個個吃得滿嘴流油,臉上還掛著滿足的神情,正在悠閒地消食。
而地上,凌亂地扔著一堆燒雞骨頭,場面一片狼藉。
李海波見狀,不禁瞪大了眼睛,“臥槽!你們幾個傢伙,這是什麼速度啊?
小花,你們居然把燒雞全吃光啦?就一點兒都不給大哥留哇?”
小花躺在椅子上,懶洋洋地抬了抬頭,“誰說沒留呀,大哥您看,那不還有隻雞屁股嗎?”
“我@#*&¥#……”
……
第二天一早,李海波早早起身,到局裡應付完例行的晨會,和幾個爛人打了個招呼,便匆匆朝著丁家村的方向趕去。
出了市區,李海波一路留意著四周,待尋到一個荒無人煙的角落時,他迅速從隨身的空間裡掏出一套尋常百姓穿的粗布衣衫,他又拿出一頂破舊的氈帽,輕輕戴在頭上,將帽簷微微壓低,瞬間裝扮成了一副普通村民的模樣。
臨近中午時分,李海波終於抵達了丁家村。他腳步輕快,徑直朝著丁老蔫家走去。
一到門口,他便高聲喊道:“大爺,在家剝羅森呢大爺?”
此時,丁老蔫正蹲在院子裡專心致志地剝花生。
聽到這突如其來的聲音,他下意識地抬起頭,一看是李海波,頓時嚇了一跳,手中的花生撒落一地。
他驚慌失措地朝著屋裡喊道:“大栓!大栓你快出來,上次強行借牛車的傢伙又來了!”
話音剛落,丁大栓趕忙從裡屋快步走了出來。
他一眼便認出了李海波,熱情地說道:“喲!波哥來了,快請進裡屋坐!”
丁老蔫一臉疑惑,看著兩人問道:“你們認識啊!”
丁大栓趕忙解釋道:“爹!您可不知道,波哥可是我的救命恩人吶!”
“啊!原來是救命恩人吶!”丁老蔫恍然大悟,臉上的驚慌瞬間消散,“那沒事了!沒事了!”
李海波看著丁老蔫,不禁笑罵道:“好你個丁老蔫,我借你牛車又不是沒給你錢,我當時可是給了你一塊大洋呢!
一塊大洋可不少,就那塊大洋,都夠你請七八個人去城裡的大飯店,美美地吃上一桌上好的席面了!
你可別老是記著我強行借車這事兒。”
丁老蔫撓了撓頭,憨笑著說道:“說得也是!只是你每次來借車,都掏出那盒子炮,怪嚇人的嘛!”
兩人正談笑著,一同邁進屋內。
只見陳政委早已在屋內等候多時。
屋內光線不算明亮,瞧見李海波進來,陳政委快步迎上前去,雙手緊緊握住李海波的手:“海波同志,好久不見!”
寒暄過後,二人各自在簡陋的木椅上落座。
丁老蔫父子見狀,心領神會地悄然退到屋外,輕輕帶上了房門。
李海波率先發問:“陳政委!這麼火急火燎地見我,想必是有重要的事吧?”
陳政委微微點